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讓蘇晚暈乎了好幾天。
她發現,王一然這個男人,就像一座冰山。表麵上看起來冷硬沉默,可一旦融化,內裡卻是熾熱的岩漿,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原始的吸引力。
他們的關係,也因為這個吻,變得更加親密無間。
而酒店的那個案子,則像一塊巨石,壓在蘇晚的心頭。有了陳總和王一然提供的線索,她知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風水布局調整,而是一場硬仗。一場需要與積攢了十幾年的怨氣和死氣,正麵交鋒的硬仗。
她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兩天。
書桌上,鋪滿了酒店的建築圖紙、衛星地圖,以及她用朱砂畫下的各種符籙草稿。她需要根據最新的情況,重新推演整個風水局的破解之法。
王一然隻要一有空,就會過來陪著她。他不會打擾她工作,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房的另一角,看自己的專業書籍,或者處理一些不涉密的工作文件。
深夜,蘇晚揉著酸澀的眼睛,從一堆圖紙中抬起頭,發現王一然正端著一杯熱牛奶,站在她身後。
“喝點東西,休息一下。”他將牛奶遞給她,語氣裡帶著一絲心疼。
“謝謝。”蘇晚接過牛奶,杯壁的溫度,暖了手,也暖了心。
她看著王一然,突然開口:“我有點好奇,如果從你們警察的角度來看,這起十幾年前的‘安全事故’,你們會從哪些方麵入手調查?”
王一然沉思了片刻,專業地分析道:“首先,是核實死者的身份信息和家庭背景。其次,是查找當年的項目承建方,和相關的負責人,了解事故的具體細節和後續的賠償處理情況。最關鍵的,是找到當年在場的其他工人,也就是目擊者,獲取第一手的證詞。”
“不過……”他話鋒一轉,“時隔十幾年,很多證據可能已經湮滅,當年的工人也早已散落各地,查找起來,難度非常大。除非,有新的線索或者證據出現。”
蘇晚點了點頭,王一然的思路,給了她一些新的啟發。
她從一堆資料裡,抽出一張酒店的平麵圖,指著那家海景餐廳的位置,對王一然說:“你看這裡。”
“從風水上講,這塊探入海中的懸崖,形如‘刀刃’,本身就是一處‘割腳煞’,主凶,不利人丁。當年,他們用爆破的手段,強行改變這裡的地貌,更是加劇了此地的煞氣。而被炸死的那位工頭,他的血肉、骨骼,都和這片土地、礁石,融為了一體。”
“他的魂魄,因為橫死,怨氣衝天,又被這片大凶之地的煞氣所困,十幾年都無法離開,更無法投胎。日積月累,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地縛靈’。這個地縛靈,就是殘廳生意慘淡,怪事頻發的根源。”
王一然雖然對這些理論一知半解,但他聽懂了核心。他皺著眉問:“那你要怎麼做?像上次那個凶宅一樣,直接超度他嗎?”
“不行。”蘇晚搖了搖頭,表情凝重,“情況不一樣。上次的紅衣女人,隻是被困在宅子裡。而這個地縛靈,已經和那片土地的‘氣場’,幾乎融為一體了。想要超度他,就必須先鎮住那片地的煞氣,切斷他與土地的聯係。否則,強行超度,隻會激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像一個大型的手術。我需要先找到出血點,止血,清創,然後才能縫合,讓傷口慢慢愈合。”
她拿起筆,在圖紙上,圈出了幾個位置。
“你看,這是我的初步方案。”她指給王一然看,“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叫做‘鎮煞’。我要在餐廳周圍,找到三個‘煞氣眼’,用特製的風水法器,布下一個‘三才鎮煞局’,先將那片土地的凶性,給壓下去。”
“第二步,是‘安魂’。在餐廳內部,那個當年工頭死亡的中心點,設立一個臨時的牌位,用往生咒和安魂香,日夜供奉,安撫他的魂魄,消解他的怨氣。”
“第三步,才是‘超度’。等他的怨氣消解得差不多了,再擇一個至陽之時,比如正午,開壇做法,引渡他去輪回。”
“這三步,一步都不能錯,否則,前功儘棄。”
蘇晚的講解,專業,自信,條理清晰。王一然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光芒,心中充滿了驕傲。他的女孩,在自己的領域裡,是如此的耀眼奪目。
“需要我做什麼?”他問。
“陪著我。”蘇晚抬起頭,看著他,認真地說,“到時候,你身上的陽剛正氣,就是我最好的護身符。”
王一然笑了。他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說:“好。我陪你,聯合作戰。”
深夜的書房裡,燈光明亮。
一個用玄學勘測氣場,一個用邏輯分析案情。
他們來自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卻因為彼此,找到了最默契的連接點。他們是愛人,更是戰友。前方的路,無論多麼艱難險阻,隻要並肩作戰,便無所畏懼。
這一夜,蘇晚將整個方案的細節,全部敲定。她畫好了詳細的布局圖,列出了所需要的所有法器和材料清單,甚至連做法事的每一個步驟,都在腦中反複推演。
第二天一早,她就將一份詳細的方案概述和材料清單,發給了酒店的陳總。
她相信,下一次再去三亞,她將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遊客,而是一個,去祛除陰霾,帶來光明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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