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往三亞的前一天,蘇晚接到了陳總的電話,告知一切已經按照她的清單準備妥當,隻等她親臨主持。
第二天清晨,王一然開著車,準時出現在了蘇晚的樓下。他今天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低調的黑色休閒裝,更凸顯出他挺拔的身姿和沉穩的氣質。他打開後備箱,自然地接過蘇晚手裡的小行李箱,動作熟練,仿佛已經做過千百遍。
“都帶齊了嗎?”他關上後備箱,轉頭問她。
“嗯,都齊了。”蘇晚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有你在,就像把定心丸帶在了身邊,什麼都不怕了。
機場裡人來人往,王一然始終走在蘇晚的左前方,用他高大的身軀,為她隔開擁擠的人流。他一手推著行李,一手牢牢地牽著她,掌心傳來的溫度,踏實而有力。
飛機進入平流層,窗外是般的雲海。蘇晚靠在王一然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清爽好聞的氣息,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心安。她側過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這個男人,正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融入她生命的每一個縫隙。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三亞鳳凰國際機場。一股夾雜著海洋鹹濕味道的熱浪,撲麵而來。
酒店派來的車早已在出口等候。陳總親自前來迎接,見到蘇晚,尤其是看到她身邊的王一然時,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蘇大師,王警官,一路辛苦了。”陳總熱情地握手,“房間已經給二位準備好了,是視野最好的海景套房。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具體的事情,等您休整好了再說。”
進入酒店,奢華的大堂和周到的服務,並未讓蘇晚放鬆下來。她能敏銳地感覺到,整個酒店的氣場雖然表麵光鮮,但內裡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滯澀感,像是華麗袍子上,藏著的一根根看不見的倒刺。
王一然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她的手。
簡單休整後,蘇晚拒絕了陳總讓她多休息的提議,直接要求去那家海景餐廳看一看。
“我想趁著現在陽氣還足,先去實地感受一下。”蘇晚解釋道。
陳總立刻安排。餐廳因為生意慘淡,早已暫停營業,此刻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
三人一踏入餐廳,一股陰冷的寒意,便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明明室外是三十多度的酷暑,這裡卻像是天然的冷氣房,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帶著死寂氣息的陰冷。
王一然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將蘇晚護在了身後。他雖然看不見什麼,但身體的本能,已經感覺到了這裡的極度不適。
蘇晚的感受則更為直觀。在她眼中,整個餐廳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黑灰色霧氣之中。這股霧氣,在地板、牆角、天花板之間,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充滿了怨毒、不甘和死寂。
“就是這裡了。”蘇晚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她指著餐廳最深處,那扇通往後廚的小門,“煞氣的源頭,就在那扇門背後,那片懸崖之下。”
她閉上眼睛,催動體內的氣,仔細感應。
瞬間,一幅模糊的畫麵,在她腦海中閃現。
那是在一個漆黑的雨夜,電閃雷鳴。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懸崖邊絕望地嘶吼,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最終,在一聲巨響中,化為粉末,與泥土、礁石,融為了一體……
“嘶……”蘇晚猛地睜開眼,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怎麼了?”王一然立刻扶住她,聲音裡充滿了緊張和關切。
“沒事。”蘇晚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隻是……這裡的怨氣,比我想象的還要重。那個工頭,他不是被困在這裡,他是已經和這片地,‘長’在了一起。”
“長在了一起?”陳總聽得毛骨悚然。
“對。”蘇晚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的魂魄,他的怨氣,他的血肉,已經成了這片‘大凶之地’的一部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不是超度,而是……一場外科手術。一場需要先把‘腫瘤’從土地上剝離下來的,高難度的手術。”
她轉頭看向陳總,目光銳利如刀:“陳總,從現在開始,這間餐廳,以及它下方方圓百米的海域,必須全麵封鎖。除了我們,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另外,我清單上列出的所有法器和材料,立刻送到我的房間。”
“還有,”她看向王一然,眼神中帶著一絲依賴,“接下來的每一步,你都必須在我身邊。”
王一然沒有說話,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沉穩,仿佛在說:刀山火海,我陪你闖。
夕陽西下,將海麵染成一片橘紅。但這溫暖的陽光,卻絲毫無法穿透海景餐廳的玻璃,照亮裡麵的陰冷與死寂。
蘇晚知道,一場硬仗,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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