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停歇的餘音仿佛還在空氣中震顫。兩名士兵迅速舉起軍用望遠鏡,警惕地掃視著硝煙彌漫的遠處,臉色凝重。
那名被蘇哲救下的軍官,抹了一把濺在頭盔上的汙血,目光複雜地看向蘇哲,帶著軍人特有的直接和一絲敬佩:
“兄弟,剛剛謝謝你了!你這一身本事,窩在這裡可惜了!要不跟我們走?上麵需要你這樣的好手!”
他的邀請帶著不容置疑的誠懇。
蘇哲嘴唇微動,尚未開口,就被一陣刺耳的抱怨打斷。
“媽的!嚇死老子了!跟拍電影似的!”
鄧炳拉著那個驚魂未定的拜金女,從彆墅門廊的陰影裡鑽了出來,臉上殘留著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不耐煩,
“彆他媽磨蹭了!趕緊走!這鬼地方老子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與此同時,保安亭的門被推開,李沫兒、林怡、阿正和小黑也走了出來。
李沫兒臉色蒼白,緊緊拉著林怡的手,兩人都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阿正握著消防斧,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血腥的戰場,嘴裡低聲咒罵著什麼。
鄧炳的目光原本漫不經心地掃過,但當他的視線落在李沫兒身上時,瞬間像被磁石吸住!
李沫兒雖然帶著逃亡的疲憊和塵土,但那份清冷的氣質和姣好的麵容,在末日背景下如同淤泥中綻放的白蓮。
鄧炳的眼睛猛地亮起貪婪的光,喉結上下滾動,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赤裸裸的情欲,嘴角甚至勾起一絲淫邪的笑意,仿佛已經在用目光剝開她的衣衫。
隻見兩女有些戰戰兢兢地走到蘇哲身後,下意識地一左一右拉住蘇哲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才敢微微探出頭,看向全副武裝的軍人,眼神中帶著希冀和不安。
軍官明顯一愣,他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保安亭裡竟然還藏著這麼多人!
“喂!”
鄧炳囂張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指著蘇哲幾人,特彆是蘇哲,語氣充滿了輕蔑和施舍般的質問,
“你們幾個要飯的,縮在我家門口乾什麼?是不是想來偷東西?嗯?看什麼看!就說你呢,那個拿刀裝逼的小子!”
蘇哲仿佛沒聽到鄧炳的吠叫,目光平靜地迎向軍官,聲音清晰而穩定:
“你好,我們是林城的幸存者。昨天在一個警用對講機裡收到信息,說今天下午5點在這裡有直升機負責撤離,所以趕了過來。”
他直接點明了信息的來源。
軍官聞言,臉上露出明顯的為難,他看了看蘇哲身後包括小黑在內的“五口”,又看了看直升機有限的艙位,沉重地歎了口氣:
“兄弟,你的情況我理解。但…直升機空間有限,燃料也吃緊。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優先確保目標撤離…現在最多…最多隻能再擠一個人上去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蘇哲身上,帶著強烈的惋惜和勸誡,
“兄弟!你聽我說!以你的身手和膽識,跟我們走!到了安全區,絕對能發揮大作用!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蘇哲甚至沒有絲毫猶豫,他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幾乎是本能地、堅定地搖了搖頭,聲音不高,卻斬釘截鐵: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不能丟下他們!”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李沫兒、阿正、林怡,還有小黑。
拋棄同伴換取自己逃生,這違背了他內心最根本的信條。
鄧炳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臉上露出狂喜和毫不掩飾的淫褻!
他像發現了新獵物,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李沫兒身上來回掃視,從她沾著灰塵卻難掩清麗的臉龐,到纖細的腰肢,最後停留在她因為緊張而起伏的胸口,仿佛在用目光舔舐。
他貪婪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種自以為充滿魅力實則令人作嘔的腔調,對著李沫兒直接開口:
“嘿嘿,美女!聽到了吧?位置有限!不過嘛…”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更加露骨,
“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以後好好伺候我,我一句話,就能帶你走!怎麼樣?這可是你唯一能活著離開這個地獄的機會!”
他斜眼瞥了瞥蘇哲,又看向李沫兒,
“跟著這個隻會耍刀的窮小子,遲早喂怪物!”
李沫兒感受到那令人作嘔的目光,身體明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