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絕望中用身體作為交易籌碼的女人,那個最終選擇“背叛”團隊、登上直升機離開的身影。
奇怪的是,他心中並無太多憤怒或怨恨,隻有一種沉甸甸的理解。
一個能將自己視為籌碼的人,當看到更好的“買家”時,離開似乎成了必然的結局。
他並不真正怪她,隻是那短暫而複雜的糾纏,像一道淺淺的劃痕留在了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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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如潮水般湧來,在這極致舒適和安全的環境裡,他很快沉入了無夢的深眠。
這是末世降臨後,他睡得最沉、最安穩的一覺。
豪宅隔絕了外界的嘶吼,大床撫平了緊繃的神經。
清晨,微弱的天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灑入。
蘇哲在一種奇異的舒適感中意識模糊地蘇醒,習慣性地想翻個身,卻發現身體被一股溫軟的重物壓著,動彈不得。
他下意識地推搡了一下,觸手所及是細膩柔軟的布料和溫熱的肌膚,那重量竟紋絲不動。
他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李沫兒近在咫尺的睡顏。
她不知何時竟爬上了他的床,側身蜷縮著,臉頰正枕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勻而溫熱,吹拂著他的頸窩。
這意外的觸碰和溫熱的重量讓蘇哲瞬間僵住。
他剛剛的推搡似乎驚擾了她。
李沫兒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帶著初醒的茫然。
下一刻,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房間,最終定格在靠近落地窗的那片昂貴的木質地板上——那裡,散落著令人麵紅耳赤的景象:
幾件布料少得可憐、綴著蕾絲和金屬環的“衣物”,幾個造型奇特的玩具,還有散開的難以名狀的小物件……顯然是彆墅原主人鄧炳荒淫生活的遺存。
蘇哲的視線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當看清地上的東西時,一股強烈的尷尬和莫名的燥熱瞬間席卷全身。
兩人此刻曖昧至極的姿勢,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與地上那些赤裸裸的情趣用品形成了強烈的、極具衝擊力的對比!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彼此驟然加速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清晰可聞——噗通!噗通!噗通!
一股無形的電流在緊貼的肢體間竄動,時間仿佛停滯了幾秒,兩人竟誰也沒有第一時間分開!
幾秒鐘後,李沫兒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從蘇哲身上彈開,手忙腳亂地想撐起身子逃離這張充滿“罪惡”氣息的大床,臉頰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然而,就在她剛撐起一半身體時,蘇哲的手臂卻像早有預料般抬起,輕輕卻不容抗拒地摟住了她的後頸,阻止了她的逃離。
“你…你要乾嘛?!”
李沫兒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身體僵在半途,不敢看他。
蘇哲側過頭,近距離地看著她染滿紅霞的側臉和躲閃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帶著一絲難得的、劫後餘生才有的放鬆和促狹。
“你說呢?”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曖昧。
“喂,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我…我才沒有…對你有意思!”
李沫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矢口否認,用力彆過頭去,耳根都紅透了,聲音細若蚊呐,
“我…我有夢遊症!肯定是夢遊了,才…才過來的!”
她笨拙地拋出一個連自己都不太信的借口。
蘇哲看著她欲蓋彌彰的樣子,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震動胸腔,讓李沫兒貼著他胸口的手臂都能感受到。
他沒有戳穿她,隻是緩緩收回了摟住她脖子的手臂,眼神裡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絲玩味。
他心裡暗自發笑:
“夢遊症?嗬…昨晚後半夜喪屍群在遠處嘶吼得那麼厲害,怕是被嚇醒了吧?怎麼不見你‘夢遊’到阿正那小子房間去?”
重獲自由的李沫兒像受驚的兔子,飛快地跳下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留下蘇哲一個人躺在留有她體溫和淡淡馨香的被褥裡,心情莫名地輕鬆了幾分。
這短暫而尷尬的小插曲,在沉重的末日背景下,竟透出一絲鮮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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