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蘇哲、楊誌剛和陳浩文,仍在皺眉討論如何徹底解決對麵樓裡的那夥人,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這時,阿正一邊擺弄著無人機的配件,一邊頭也不抬地插了句話:
“要我說,費那勁乾嘛?他們現在困死在那棟樓裡,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
咱們每天定時給強哥他們投喂點兒,吊著命就行。
我賭他們對麵那幫家夥撐不過三天,到時候餓得連槍都端不穩,還有什麼威脅?”
“哈哈!說得對!還是你小子腦瓜子活絡!”
趙大叔聞言,讚賞地拍了拍阿正的肩膀,看著他那一頭半黑半黃的頭發,眼神裡帶著幾分像看待自家孩子般的欣慰。
蘇哲眼睛一亮,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他總想著怎麼殺掉對方,才掉進死胡同。
“有道理!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等他們徹底沒了動靜,我們再按原計劃清理周邊的喪屍鼠。
這幾天,所有人訓練照舊,不能鬆懈。”
蘇哲說完,目光轉向一旁安靜擦拭狙擊槍的陳妍,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許:
“這半個多月的訓練效果是真明顯,陳妍現在可是我們團隊當之無愧的‘狙神’了。”
這直白的誇讚讓陳妍耳根微微發紅,她低下頭,嘴角卻忍不住輕輕上揚了一下。
旁邊的李沫兒和林怡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都握緊了拳頭,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努力訓練,成為團隊中不可或缺一份子的決心。
———
三天後。
小傑團隊所在的房間內,絕望和死亡的氣息幾乎凝成了實質。
“傑…傑哥…我…受不了了…,真…真撐不住了…”
歐濤眼睛半閉半睜,無力地癱在椅子上,喉嚨乾裂得如同被砂紙磨過,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彆…彆盯了…行不行…對麵…估計也…差不多…”
小傑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的黴斑,對小弟的話毫無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機械般地伸出手,從茶幾上端過半杯所剩無幾的白酒,緩緩湊到嘴邊抿了一小口。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帶來的卻是更深的灼燒感。
他咂咂嘴,茫然地問:
“濤子…你剛說啥?”
原來在前天,他們五人就把那個老南瓜分食殆儘,就著那罐鹹澀的蘿卜乾和發酸的酸菜,當時為了填補胃部的空虛感什麼都顧不上了。
到了晚上,極度的口乾舌燥便開始折磨所有人。
房間裡斷水斷電,他們隻能依靠之前找到的高度白酒來濕潤喉嚨。
可白酒終究是酒,越喝越渴,如同飲鴆止渴。
昨天,極度的乾渴逼得人發瘋。
幾個小弟甚至找來碗試圖接尿,但因為幾乎沒攝入水分,折騰半天幾人也隻湊出小半碗渾濁腥臊的液體。
歐濤端著尿液,遞到小傑麵前,“來,傑哥,你喝第一口!”
小傑嫌棄的看著碗裡暗黃的液體擺了擺手。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惡心,幾個小弟輪流捏著鼻子,一個個仰頭硬灌了一口下去。
此刻,客廳角落裡,一個一直沉默的小弟蜷縮在那裡。
回想起這幾天的非人折磨——無法緩解的饑渴,窗外無時無刻不在的鼠群威脅,以及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絕望。
他身體開始無法控製地顫抖。
他再也受不了了!與其最終餓死、渴死,或者淪為樓下那些怪物的口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