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竹島,北風呼嘯。
在島上那家民宿三樓最右側的房間裡,炭火盆驅散著些許寒意。
高權斜靠在鋪著獸皮的沙發上,他留著青皮寸頭,脖頸處蔓延著一條猙獰的蟒蛇紋身,身高接近一米八,壯碩的身材將身上的保暖內衣撐得緊繃。
他眼神中混雜著貪婪的精明和毫不掩飾的欲望。
此刻,他一手摟著一個麵容精致卻眼神空洞、表情麻木的年輕女子,另一隻粗糙的手已經探進了女子的棉衣內裡。
“咚咚咚!”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誰?”高權興致被打斷,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門外傳來一個略顯尖細、帶著諂媚的聲音:“權哥,是我,老白!”
高權皺了皺眉,有些不情願地抽回手,揚聲道:“什麼事?”語氣依舊不悅。
“權哥,邪門了!這鬼天氣,居然有人步行過了北橋!要不是虎子撒尿時眼尖,差點就讓這兩條魚溜了。”
老白在門外的聲音帶著點哆嗦,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高權聽出了他話音裡的異常,沉聲道:“進來說。”
“哎,謝謝權哥!”老白推門進來,目光先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高權身邊那個衣衫略顯不整的女子,隨即迅速低下腦袋。
高權扔給他一支煙:“坐下,烤烤火再說。”
老白雙手一伸,接過煙後趕忙湊到炭火盆邊點上,深吸了一口,仿佛是在壓驚。
他先把腰間彆著的一把舊手槍取下,輕輕放在旁邊的矮桌上,這才搬了張小凳子坐下。
“抓到的是什麼人?”高權吐著煙圈問。
“一男的,三十出頭,還帶著個小女娃,看模樣也就十歲左右,像是父女倆。”老白彙報。
“嗯,三十多歲正好,有的是力氣。明天讓他跟著去峽江省那邊砍柴,天冷,得多備點柴火。”
高權漫不經心地安排,仿佛這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權哥,”老白將煙頭摁滅在火盆邊沿,語氣變得謹慎起來,
“弟兄們拿下他們的時候,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家夥——一把軍用級彆的複合弩,十幾支精鋼箭矢,還有一把開山刀和一把軍刺。”
高權夾著煙的手指頓住了,眼睛微微眯起:“對方反抗了?”
“沒有,”老白搖頭,“槍一指,那男的就很乾脆地把武器扔地上了。而且……”
他頓了頓,組織著語言,
“從頭到尾,他都太平靜了,一點慌神的樣子都沒有。
虎子他們想先用點手段逼問,我看這人……有點深不見底,沒敢讓他們亂來。此人臨危不亂,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您的助力,特地先來請示您。”
高權臉上掠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哼,能獨自帶著個小孩子在這世道活到現在,確實不可能是簡單角色。”
“是啊權哥,您看這人……怎麼處置?”老白試探著問。
高權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人關在哪兒?”
“就關在那間地下儲藏室裡。”老白答道。
高權沉吟片刻,站起身:“走,帶我去會會他。”
老白趕緊起身,抓起桌上的槍插回腰間,小跑著去開門。
高權站起身,用粗糙的手指捏住身邊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臉上露出獰笑:“小寶貝,老實在這兒等著,彆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