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更加篤定。
“在中醫理論裡,這座橋梁就是神魂,神魂離體就意味著意識和身體失去了聯係。”
“無論您用什麼方法刺激大腦,都不可能把意識找回來。”
“您的開顱手術方案,本質上是在用物理手段強行刺激一個已經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這隻會讓錢院士的身體承受更大的創傷,加速他的死亡。”
夏飛的話說得很透徹,把張承德方案的致命缺陷直接點了出來。
錢文博聽到這裡,看向父親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希望。
但張承德卻被徹底激怒了。
“荒謬,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麼神魂離體,這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封建迷信的時代。”
張承德指著夏飛,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在這個領域研究了三十年,發表了三十多篇論文。”
“帶出來的學生遍布全國,您告訴我我的方案是錯的。”
“夏醫生,我尊重中醫,但請您也尊重現代醫學。”
“不要在這裡用一些玄而又玄的理論來誤導病人家屬。”
張承德這番話說得很有分量,在場的其他西醫專家也紛紛點頭。
他們不是不尊重中醫,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更相信現代醫學的儀器和數據。
夏飛看著張承德,突然笑了。
“張教授,您說我在誤導病人家屬,那我問您,您的方案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張承德咬著牙說出這個數字。
“百分之五的成功率,這就是您所謂的科學方案,那我的方案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這句話一出,整個走廊都安靜了。
百分之八十,這個數字太驚人了。
張承德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
“百分之八十,夏醫生,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錢院士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神仙來了都不敢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您憑什麼敢說這種話,就憑您那幾根銀針嗎。”
張承德的嘲諷毫不掩飾,旁邊幾個協和醫院的醫生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夏飛這是在吹牛,而且是吹得太離譜了。
但王院長和劉秘書卻從夏飛篤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不是自負,也不是年輕輕狂,而是一種認定本質後的從容。
張承德本想再說點什麼,錢文博出聲打斷了他。
“張教授,我想聽聽夏醫生的方案。”
這句話讓張承德臉色發沉,他最反感被門外漢質疑他的專業。
不過錢文博身為錢院士的兒子,說話份量誰都得聽。
“錢先生,您要弄清楚,時間就是命。”
張承德儘量控製語氣,拿出數據讓對方無法反駁。
“您父親現在的腦電波隻有0.3微伏,也就是說大腦皮層已經快停工了,再遲一點,連百分之五的存活率都守不住。”
錢文博將希望投向夏飛,“夏醫生,您說的八成把握,具體是怎麼辦到的?”
夏飛沒有立刻答,走到病房門口,通過玻璃望進病房。
他腦海裡的係統界麵浮現出來,神魂洞察之眼無限開啟。
他能分辨出錢院士體內有一絲殘餘的神識飄忽未歸,好像隨時就要熄滅。
“我要接觸錢院士一會兒,隻要一分鐘。”
夏飛開口,看向劉秘書,平靜果決。
劉秘書和趙處長交換眼神後同意。
“行,但全程儀器得錄下全部過程。”
張承德輕哼一聲,他想看看夏飛到底想乾什麼。
大家陸續進了病房,錢院士上了重症床,臉色發白,毫無血色。
身邊設備不停運轉,各項數據都沒大問題,唯獨腦電波極低很難恢複。
夏飛靠近床邊,搭住了錢院士的手腕。
房裡所有人目光都向他集中,空氣仿佛凝固。
他合上雙眼,全力以赴地用神魂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