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司機開的都是新車,江引坐哪個車都行,趙曉寧不行,她要坐自己哥哥開的車,卻不坐嚴雪的車。
她知道那是嚴雪自己出資買的,心裡不爽,又覺得人要有誌氣,便不坐那輛車。最後,趙曉歐開陳述的車帶趙曉寧,陳述開嚴雪的車帶江引。
江引也沒給趙曉寧好臉色,心中一萬個“傻叉”飄過,還暗自嘀咕:“有本事,讓你自己親媽回來呀。”
開往城南的兩輛車,一前一後緩緩前行。前車的趙曉歐勸妹妹,凡事不要做得太明顯了,還有,爸爸媽媽之間……跟嚴雪沒有關係。
儘管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跟妹妹講大道理,他妹妹趙曉寧同學一句話就給他懟回來了:“你得了她多少好處,這麼幫她兩母女說話,有啥了不起的......”
最後,趙曉寧問自家哥哥:“今天希呈哥哥過來吃飯嗎?”
“不知道!”趙曉歐對這油鹽不進的妹妹也沒有辦法,她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
後車的司機駕照拿得早,車開得比較穩。他問江引的名字是薑子牙的薑還是江河的江,引是哪個引。
他說話聲音輕柔,吐字含糊,仿佛舌頭有些打結。他眼睛盯著前方,雖在最左車道,卻仍時不時看向左側後視鏡,因為右側坐的人太耀眼了,他怕晃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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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她的名字很特彆,很小眾,重名的不多。她問他的名字,陳述句的陳述。她也稱讚地說名字很有個性。她說:“你比我大,那我叫你述哥!”
“好哩!”
“哈嘍,述哥,哈嘍,樹哥!”
“那我叫你江姐,哈嘍,江姐!”
他們相談甚歡,他是樹哥,她是江姐。
窗外陽光明媚,空中萬裡無雲,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從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街道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開往城南,開到了沿江東路的二巷十號。
樹哥說:“隔壁十一號是我家,歡迎來家吃飯。”那時,他想著介紹下自己,像樹哥那樣。
樹哥又說:“九號是梁家爺爺,十號是趙家爺爺,我家沒爺爺了,他去下地乾活了。”江引聽懂了爺爺下地的意思。
她忙說:“我爸爸也下地了,說不定還一塊收拾莊稼呢!”她總是溫暖的,幫人撿起一片又一片小難過。
前麵車上的人已經下車進了院子,就連趙曉歐也大大咧咧地沒有等著帶江引進去。車停好後,江引沒看到媽媽,也沒看到認識的人,她在包裡找到手機,撥通嚴雪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無人接聽,江引自語著都想回去了。
陳述看江引不大自在便說:“先去我家吧,我妹妹跟表妹也在家,你跟她們玩會兒,我去看看雪姨在忙沒?”
江引隨陳述去了二巷十一號小院,院子圍牆不高,青磚砌的牆一人多高,上麵是十字鏤空花形,站在外麵透過鏤空能看到院子裡麵的棗樹。
棗樹不高,但很粗壯,樹乾四向伸展,等棗子熟時,個子稍高的人伸手就能摘到。
棗樹下麵有個棋盤,棋盤是用青石雕刻的,楚漢之界已被磨損得不太清晰。
陳述喊了兩聲:“陳柯,陳柯,”又喊了兩聲“周晴,周晴,”都沒人應。他讓江引在他家坐一會兒,他邊走邊撥打電話:“你醒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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