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認真的。”
“我給你造成……”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可能還沒有喜歡一個人的能力,這是我的問題。”
“我不想分。”
“可是,我不想為難自己。”
“跟我在一起,讓你為難了。”
“嗯………”
“那好,不讓你為難……讓你受委屈了。”梁希呈掛電話,突覺呼吸困難。
他以為的真愛,不過是一場她人的勉為其難。
……
他們之間,他太主動了,他錯誤地以為彆人對他也有意,所以,他迫不及待,急於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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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白之初沒有詢問對方的心意,他忘了——不,是他害怕被拒絕。
冬日暖陽,天氣真好,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床頭的掛衣架上,江引那條灰色圍巾在陽光下肆意地吸收著晨光,獨自美麗。
床上躺著的人長舒一口氣,眼睛盯著那條圍巾,那真是醉裡不知愁,醒時萬念灰。
分手,是被分手,爭取過,可對方不喜歡又怎能勉強,勉強彆人也毫無意義,對,毫無意義。
梁希呈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回想,江引對他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那天的吻裡是否蘊含著情意?
他搞不懂,原來他們之間,一直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九點多,梁亦澤喊他起床,他沒有搭理梁亦澤。
十點多,阿姨喊他吃點早餐,他謝絕了。
下午一點,爺爺又喊他吃午飯,他說他要補覺。
房子裡很安靜,他想放點音樂舒緩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卻渾身無力,什麼都不想做。
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過年,梁希呈允許自己頹廢兩天,過完這個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天中午,江引比往常早到咖啡店,店裡的同事看到她眼睛紅腫,便關切地問她眼睛怎麼回事,江引說是追了部劇,被感動得……
“什麼劇?”
“藍色生死戀。”
“那個劇都好多年了。”
“……”
那天,店裡格外忙碌,江引忙得暈頭轉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中午錯過了飯點,晚上也沒能吃上飯。
下班時,她買了杯自家的咖啡,同事問她加多少糖,要不要加熱。江引說:“不要糖,不加熱。”
那天的咖啡又冰又苦,好幾次江引都想扔掉,考慮到花費的錢,她含著眼淚堅持喝完。
最難過的日子,還在為十塊八塊而心疼不已。
瞧瞧這點出息,這樣的自己,又怎麼配得上京北大院裡長大的子弟。
所以,她對自己說,走這一步是對的。
小區的保安提醒她有快遞,江引恍恍惚惚地反應過來,拿著快遞上樓。
拆開快遞,是托朋友在港代買的“黃道益”。
那天,她聽說“黃道益”能促進骨折愈合,消腫止痛,想著梁希呈的手腕還有些紅腫,便拜托去香港旅遊的朋友專門買的,現在看來有些多餘,他家啥沒有?
真是自作多情,自我感動。
念想這種東西還是斷了才好。
江引提前跟嚴雪打電話:“媽媽,除夕我這邊估計很晚才能去趙爺爺那裡,我不去行不行?”
嚴雪沒有答應女兒,說她去跟江引老板請假,要求讓她除夕休息。
………
年尾,她很忙。她想,幸好忙。忙起來真好!
她每天用店裡最貴的咖啡續命,她感歎費錢的同時又覺得應該善待自己。
她在生活的矛盾裡掙紮著。限在深夜被失眠和自我對抗折磨著。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她生氣,氣自己的不勇敢,也自己膽小懦弱,氣自己隻會退縮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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