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時候,媽媽在電話裡告訴她,梁希呈媽媽的意思是:如果江引想和梁希呈在一起,就得離職回家,做梁希呈背後的女人,而且還要學習禮儀社交,以便出席各種活動。
就因為上次聲明的事,對智揚的聲譽造成了很大損失,儘管後來查出來是被人惡意抹黑,但已經造成的負麵影響卻難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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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引若是和梁希呈在一起,還得把戶口遷到京北,甚至要改名換姓,可以姓趙,也可以姓嚴,或者其他任何姓,但不能再叫江引。
因為她簽字的那份聲明,已經讓她和梁希呈走到了無法在一起的境地。
梁希呈的媽媽還說,這不是棒打鴛鴦,而是為了成全他們,在這樣的圈子裡,人都得低頭。
江引心想,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去改名換姓呢?要是她姓趙或者姓嚴,她怎麼有臉去見爸爸,她是江家唯一的血脈,她還曾想,若以後有孩子,也想讓孩子跟著她姓……還好……還好沒有以後。
她想起上次見到梁希呈的媽媽,看上去很和善,可一說到家族榮譽,態度想必是不容置疑和辯駁的吧。
江引不知道劉芳群女士和嚴雪女士對話時的具體情形,但也能猜出,劉女士肯定是盛氣淩人的,而自己的媽媽雖然漂亮,但在氣場上肯定稍遜一籌。
不管了,分就分吧,再也不想談戀愛了。
不知幾點,也不知睡了多久,江引被一場噩夢驚醒,夢見自己掉到了下水道裡,幸好抓住了下水道邊簷的網繩,卻很難爬上來……江引醒了,手機屏幕仍亮著,她始終沒碰手機。
突然,她想去遛遛貓,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睡意。江小白看到媽媽起身,也跟著一起往外走。
手機上的通話時長一直在變化,江引輕輕帶上門,帶著江小白爬上了四樓的陽台。
所幸出門披了件外套。臨近四點,天空深處能看到幾點星星,隻是城市的夜空太亮了,星星顯得不太起眼。
平日太陽落下的地方,此時正掛著一輪明月,月亮並不圓滿。江引想起,今天是七月十二,過了淩晨就到十三了,此時空中掛著的還是農曆十二升起來的月亮。
以前常聽人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是,她的月亮再也不會圓了。農曆七月十四,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是在七月十五鬼節的前一天,寓意不大好,所以她從來沒過過生日。當親人不在身邊,所有的節日又有什麼意義,索性就不過了。
去年,她和梁希呈剛在一起的時候,梁希呈說要陪她過生日……
知道江引生日已過,
梁希呈說,明年一定好好陪她過生日。
沒想到,在生日的前兩天,他們就分開了,不過,倒也省了麻煩。
四樓的陽台有個躺椅,有時爺爺奶奶會上來乘涼,此刻躺椅被露水打濕了。
江引想起躺椅背後她放了塊毛巾,借著月光,她找到了毛巾,把躺椅擦乾,然後抱著江小白窩在躺椅裡。
不遠處的另一棟樓頂,也有個人躺在星空下,數著星星,思索著心事。
十幾分鐘前,陳述剛點燃煙盒裡的最後一根煙,聽到隔壁樓頂的門栓響動,借著點點星光,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徑直走到往日常站的位置,對著月亮長歎短噓……
她懷裡似乎還抱著那隻愛亂竄、叫江小白的貓。
她在那兒站了至少十分鐘,之後好像又躺在了靠椅上。
夜深露重,她似乎並不怕這露水致寒。
隔壁樓頂的陳述心想,她當然沒有看到自己。
要是看到了,她可能馬上就下樓了。大多時候,她看到自己,都是回避的,態度疏離又故意顯得生分。
她大多時候好像又都看不到自己,有時是無意的,有時卻是刻意的。
她在趙宅小住的日子裡,差不多每天晚上八點都會出去遛一圈江小白。
她時常穿一件棉質長袖,配一條深色長褲,有時穿拖鞋,有時也會穿布鞋。
那個時候,陳述也會出去,就跟在她不遠處的身後。
他會抽上兩根煙,看著她牽著貓繩,偶爾貓去攆老鼠,她也會跟著追,大多時候,她顯得很靈動,嘴裡還追著罵著什麼,聲音不大,他從來都沒聽清過。
每天7點50的時候,她都會發一條消息給他:8點遛貓,同行。有晚霞的下午,也會收到她發的邀約……
她總是兩個她,陳述自知自己的行為不端,有些對不起兄弟……
他總安慰自己,隻是恰巧而已,所以,他從來沒有回複過江引發來的消息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暗示,他不回複也不拒絕,隻是遠遠地跟著,看著她平安走進趙宅,然後自己再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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