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引也委屈地問嚴雪:“這麼多年我什麼都沒說過,就這一次,就為難你了?”
那段時間,江引的生活慢慢平靜下來。她的貓江小白腳傷快好了,換完最後一次藥,她就像平常一樣,讓江小白在家裡自由自在地活動。
她每天都盼著回雲城,也認真考慮茹姐的提議,還跟姑姑江雪梅說了下個月回家的計劃。
有時候,她會想起過年時梁希呈去雲城時的樣子,也記得姑姑說明年一起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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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鞋櫃上角落裡的車鑰匙,也會在某些開門或關門的時候,被門外的光線偶爾照亮,那平安喜樂的字符上也逐漸落下一層灰。
江引也沒多看它一眼,她想,自己走時,會給他快遞過去,連同他留在這裡的衣服。
可是,生活總是充滿變數。
離職前的某一天,江引和杜佳文約好一起下班回家。那時候,江引自知自己快走了,有些能用的電器便讓佳文過來看看,若能用上,就找車搬過去。
推開門,沒看到江小白像平常那樣在門口迎接她。走進客廳,眼前的場景讓她心裡一涼——江小白虛弱地躺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周圍都是嘔吐物,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江小白眼睛半睜著,小舌頭耷拉在外麵,嘴角還沾著嘔吐物,時不時發出幾聲微弱的叫聲。
平時毛蓬蓬的毛現在亂成一團,呼吸也特彆困難,它想站起來卻沒成功。
江引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趕緊衝過去一把抱起江小白,聲音顫抖,眼淚止不住地流:“江小白!江小白,你怎麼了?……”江小白的身子抽搐著。
江引讓杜佳文趕緊打車,自己則趕緊找東西準備帶江小白去醫院。可是,那天的車很難打,大多時候,人越急,平台越不給力。
江引想起梁希呈放在這裡的車鑰匙。杜佳文表示沒開過太貴的車,那時的江引再顧不上什麼貴與不貴,慌慌張張地按下電梯鍵,下了電梯就按寶馬車的開鎖鍵,她隻記得,那車很臟,是黑色的。
“我的貓好像中毒了!我馬上就到!”電話裡,醫生教她做急救,可她忙著打方向盤,腦子也亂成一團,隻能機械地重複醫生的話。
一路上,江引眼淚不停地流:“江小白,你一定要撐住!我們馬上要回雲城了,我還要帶你去見爸爸和奶奶呢。”
江小白輕輕地動了動耳朵,這一點點反應卻讓她更著急了。
終於到了醫院,江引忙喊:“醫生!快救救我的貓!”護士接過江小白,快步送到急救室。江引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抓著頭發,不停地怪自己:“都怪我,要是早點回家就好了……”
急救室的門緊緊關著,每一秒都過得特彆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開了。
江引立刻跑過去,聲音顫抖地問:“醫生,小貓怎麼樣了?”醫生慢慢摘下口罩,表情嚴肅地說:“我們已經儘力了,催吐、洗胃都做了,但是送來太晚,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
聽到這話,江引眼前一黑,眼淚“嘩”地流下來,差點摔倒在地。
還好佳文在身邊攙住了她。
寵物醫生表情嚴肅地問江引:“你到底給貓喂了什麼?從症狀看,中毒的劑量可不小!”
江引急得眼眶都紅了,趕忙解釋:“就是平常吃的貓糧啊,一直吃這個牌子,從來沒出過問題。”
話一說出口,她自己也懷疑,難道江小白在家裡誤食了什麼東西?她來不及多想,趕緊打開手機查看監控。
查看監控後發現,江小白從下午3點開始嘔吐。她把錄像往前調,畫麵回到早上10點,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從頭到腳都穿著黑色,身著帶帽子的防曬服,戴著口罩、眼鏡,連手套和鞋套都穿戴整齊,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臉。
這人很熟練地打開江引家的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屋裡。
江引看到這一幕,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又氣又擔心。她死死地盯著屏幕,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她怎麼進去的?”
佳文抱著顫抖的江引,江引手抖得很厲害,眼淚不停地流,佳文也跟著流淚,她們都是外地來京討生活的,江小白給予的陪伴並不比親人少。
黑衣人進屋後,直接走到江小白的食盆旁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方盒,往食盆裡倒了些東西,動作很快。
倒完之後,黑衣人還對著監控看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地走了,就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江小白起初沒吃,它聞了又聞,等了很久才吃的。江小白,怎麼那麼傻……
江引氣得渾身發抖,她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馬上就帶江小白離開這裡了,礙不著彆人多久了,為什麼還要傷害它?她馬上掏出手機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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