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引聽到有消息提示音,打開微信,看到是梁希呈的消息。
自加上梁希呈的微信,江引就直接轉了賬過去,微信平台提示對方的姓氏,她熟練地輸入梁姓,他的名字對她來說,無比熟悉卻又相當陌生。
這些年,她也常反思自己的行為,自知敏感多疑、性格孤僻、刻薄小氣,且時常缺乏安全感,而這些一時難以改變。
不過,她比前些年大方了些,隻是會在自己在意的人麵前如此……
想到這裡,她有點緊張了,梁希呈對她來說,應該是早就放下了。
我們都要向前走,笑著抹淚,與陽光握手。
當江引聽到媽媽複述的梁希呈媽媽所說的話,當時江引也是生氣的。
江引看到梁希呈退回了她的轉賬。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也許沒臉收款。
隻是,有些執拗的江引總想證明什麼,大概是誌氣吧,比如,你看我,不用梁家,一樣能把孩子養得好好的……
這會兒,她不氣了,也不想再糾結錢的事。轉來轉去挺沒意思的,這些年,孩子一直是她一手帶大,她從未想過讓梁家表示什麼。
當然,她也不屑於梁家的一分一毫……如今,彆說5萬,5毛她都不轉了。
江引沒再說什麼,心想孩子是他的,他們做父母的都有義務。
梁希呈發來了一條消息:明天接江憶出去玩。梁希呈知道江引快走了,想帶孩子玩玩。
江引隻簡單回複了一個字:行。
他還是多年前的那個頭像,微信背景是在雲南拍的某張彩虹圖,她似乎早已忘了那張圖片。
當年她手機裡刪得空空的,僅有的就是qq裡江小白那會兒的幾張圖片。
退出對話框,江引又看了下機票,過年期間的機票略顯緊張。
江引也要確認媽媽是不是要回去。
媽媽給彆人做了差不多十年的後媽,如今仍自覺不夠格。她從小地方出來,氣場上肯定比不上趙曉歐媽媽。
想到這裡,江引覺得媽媽既可悲又可憐,此刻她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似的,突然想抱抱媽媽。媽媽和她一樣,遇到事兒就往後退,隻會怯懦……
當晚的梁宅,睡不著的梁希呈在深夜時分打電話給閆浩,問他帶孩子去玩有什麼地方推薦。
“孩子?誰家孩子?”閆浩問道。
“哥們我的。”梁希呈說道。
“滾犢子吧!”
“真的,推薦個地方,明天帶孩子去玩……”梁希呈說道。
翌日清晨,梁希呈早早來到蓮花山莊接江叮叮。
梁希呈到的時候,江叮叮還沒醒,小臉粉粉的,小家夥嘴巴蠕動著,兩隻小手像舉手投降似的,你把她的手放下去,她馬上又舉上來,看起來很是搞笑。
梁希呈想捏捏江叮叮的鼻子,又怕江引看到會罵他。
他想叫醒江叮叮,卻又不會給她穿衣服。
說實話,他還是有些怕跟江叮叮待在一起的,既怕這小東西叫他爸爸,又有一種又怕又愛的感覺,既希望她叫,又怕她叫,所以他說他們先做朋友……
梁希呈帶江叮叮走的時候,江引再三叮囑,不要給她吃花生及花生相關的東西。
江叮叮問道:“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我在家等你,等你回來吃飯。”江引說道。
“媽媽,等下你來接我……”江叮叮被梁希呈抱著,她跟梁希呈之間有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