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和顧淮之都滿心歡喜地認為那個犯罪集團已經被徹底鏟除,他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過上平靜的生活了。然而,就在他們放下心來的時候,顧淮之卻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讓蘇瑤措手不及。
蘇瑤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發信息,也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回應。她開始感到焦慮和不安,擔心顧淮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不僅如此,顧淮之的經紀人也同樣心急如焚。他不斷地嘗試聯係顧淮之,但都以失敗告終。經紀人對顧淮之的突然失聯感到十分詫異,畢竟他一直都是一個很靠譜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
蘇瑤和經紀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顧淮之的消息,每一分鐘都像是度日如年。他們不知道顧淮之到底去了哪裡,是否安全,心中充滿了各種猜測和擔憂。
蘇瑤很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被犯罪分子抓去關起來折磨。經紀人則擔心他突然的消失,會對他的演藝事業產生致命的衝擊。
就在蘇瑤和經紀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瑤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她急忙點開一看,竟然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場景讓蘇瑤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顧淮之被五花大綁地困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周圍還擺放著一些看起來十分危險的工具,而在顧淮之的身邊,還有一行用紅色字跡寫就的威脅文字:“想救他,準備五百萬,下個月今晚十二點到廢棄工廠交易。”
蘇瑤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這張照片無疑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這果然是那個犯罪集團的報複!他們竟然真的對顧淮之下了手!
蘇瑤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一旁的經紀人看到蘇瑤的反應,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湊過來查看照片,同樣被嚇得不輕。
“這可怎麼辦啊?”蘇瑤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淮之陷入危險啊!”
經紀人皺起眉頭,思考了片刻後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這樣才能保證淮之的安全。”
然而,蘇瑤卻搖了搖頭,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不行,報警的話,那些人萬一知道了,肯定會對淮之不利的。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冒險!”
經紀人理解蘇瑤的擔心,但他還是覺得報警才是最穩妥的辦法。“可是,你一個人去交易也太危險了,那些人可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啊!”
蘇瑤咬了咬嘴唇,她的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麵,她害怕顧淮之會遭遇不測;另一方麵,她也知道自己去交易可能會麵臨巨大的風險。但最終,對顧淮之的關心還是占據了上風,她決定先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
“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我不能不管淮之。我一定要去救他!”蘇瑤的語氣異常堅定。
可是五百萬的金額,對於蘇瑤來說,並非是小數目。她並不擁有顧淮之的財富的使用權,迫於無奈,蘇瑤隻得回家向父母伸手。
蘇瑤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銀行賬戶裡那串冰冷的數字,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五百萬,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數字,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她麵前。
為了湊夠這五百萬,她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賣掉了市中心的小公寓,那是她多年來的心血,也是她最後的避風港。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僅僅拿到了三百萬,距離目標還差得很遠。
無奈之下,她隻好將父母給她陪嫁的那輛寶馬車也低價轉手了出去,勉強又湊了四十萬。可這對於五百萬的缺口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瑤開始瘋狂地給通訊錄裡的朋友們打電話。她的語氣從最初的自信滿滿,逐漸變得卑微懇求。每一通電話,都是一次希望與失望的交織。
大學室友借給她五萬,說是這是準備生孩子的錢,讓她一定要儘快還。前同事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轉來了三萬,但要求她下個月務必歸還。
甚至,她還厚著臉皮找到了曾經追求過自己的學長。對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最終以投資的名義打來了二十萬,同時附上了一份苛刻的還款協議。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半個月的光陰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然而,這短短半個月對於蘇瑤來說,卻如同漫長的煎熬。在這段日子裡,她經曆了許多事情,生活的壓力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由於種種原因,蘇瑤的體重在這半個月裡急劇下降,整整瘦了十斤!原本圓潤的臉頰如今變得消瘦,下巴也越發尖細,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而她那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也被深深的烏青所籠罩,看起來就像是化了一個誇張的煙熏妝。
就在今天,當她最後一個朋友也婉言拒絕了她的請求時,蘇瑤終於再也無法承受這一連串的打擊。她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緩緩地蹲在路邊,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肆意流淌。她就這樣蹲在那裡,默默地哭泣著,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通過眼淚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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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她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著貸款軟件的拒貸通知。那冰冷的文字無情地宣告著她的失敗,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
夜幕逐漸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漸漸被夜色所掩蓋。蘇瑤獨自一人在街頭徘徊,心中的孤獨和迷茫愈發強烈。最終,她停下腳步,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鈴聲隻響了三聲,便被迅速接起。母親那熟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暖:“瑤瑤,吃飯了嗎?”
聽到母親的聲音,蘇瑤的心中一陣酸楚,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她緊緊地捏著手機,沉默了許久,終於,那團棉花般的感覺稍稍緩解,她才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道:“媽,我想回家一趟。”
當蘇瑤輕輕推開家門時,她看到父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份報紙。母親則係著圍裙,從廚房裡快步走出來,一看到蘇瑤那憔悴不堪的模樣,母親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飯桌上,蘇瑤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話到嘴邊又都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餐廳裡都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