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先走進了修手機的店,把手機遞給老板:“麻煩儘快,換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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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就行。”老板接過手機,開始拆殼。
齊思遠點點頭,轉身走出店,徑直進了隔壁的麵包店。
“您好,要兩個牛角包,剛出爐的。”他走到櫃台前,聲音還有點啞。
店員笑著打包:“好嘞,剛烤好的,還熱乎呢。您夫人肯定愛吃,好多先生都來給太太買這個。”
齊思遠的動作頓了頓,沒解釋,隻是低聲說了句“謝謝”。
拿著溫熱的紙袋走出麵包店時,陽光剛好穿過街道,落在紙袋上,透出淡淡的暖意。他低頭看著那兩個鼓囊囊的牛角包,突然覺得,這條走了無數次的路,好像第一次變得這麼清晰。
原來她喜歡的東西,一直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隻是以前的他,從來沒認真看過。
手機店的老板在裡麵喊:“先生,修好了!”
齊思遠應了一聲,握緊手裡的紙袋,快步走了過去。
齊思遠接過修好的手機,屏幕亮得有些晃眼,觸摸時的順滑感讓他指尖一頓——像換了個新的,卻又熟稔得讓人心頭發緊。
他站在店門口,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兩下,幾乎是本能地,就點開了通訊錄裡那個置頂的名字。
“江瑤”兩個字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後麵跟著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他盯著那串數字看了幾秒,剛才在街角被風吹散的念頭,此刻又清晰起來。
麵包店的紙袋還在手裡溫著,黃油的香氣混著陽光的味道,鑽進鼻腔時,竟莫名給了他點底氣。
齊思遠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一聲,兩聲,三聲……每一聲都像敲在心上。
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另一隻手裡的麵包紙袋被捏出了褶皺。
“喂?”
終於,聽筒裡傳來江瑤的聲音,帶著點慵懶,還有點不易察覺的疑惑。
齊思遠的心跳漏了一拍,喉結動了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是我。”
“齊思遠?”江瑤的聲音頓了頓,“有事?”
“沒……沒什麼大事。”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裡的麵包袋,“就是想問問……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說完這句話,他屏住了呼吸,聽著聽筒裡的沉默,連街上車駛過的聲音都變得格外清晰。
江瑤剛出電梯,正掏鑰匙開門,手機裡的聲音像根針,紮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是,齊思遠,你有病吧!”她壓低聲音,語氣裡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剛在醫院不是說過了嗎?再說吧!你聽不懂人話?”
她踢掉鞋子,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氣得想笑。這人到底哪根筋搭錯了?上午在醫院折騰半天還不夠,現在又追著打電話說吃飯?
聽筒裡傳來一陣沉默,隻有隱約的風聲,然後是他悶悶的聲音:“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去……就是想謝謝你。”
“謝什麼?謝我沒讓你疼死在醫院走廊?”江瑤翻了個白眼,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湧進來,晃得她眯起眼,“齊思遠,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用搞這套虛的。我累了,要睡覺,掛了。”
“等等!”他突然提高聲音,帶著點急,“我買了……你以前說過的那家麵包店的牛角包,還熱乎著。如果你不想吃飯,我把麵包給你送過去就走,行不行?”
江瑤的動作頓住了。
牛角包……
她愣了幾秒,想起以前那些晚上,她趴在沙發上刷手機,隨口跟電話那頭的他說“街角麵包店的牛角包好像很好吃”,那時他總是嗯啊地應著,然後轉頭就忘。
現在他卻記得了。
心裡那股火氣突然就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她看著窗外樓下車庫的入口,手指捏著手機,指節泛白。
“神經病。”她最終還是罵了一句,卻沒掛電話,聲音降了下來,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鬆動,“……我家在錦繡園,三棟二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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