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齊思遠愣了一下。
“叫護士。”江瑤的聲音還是硬邦邦的,“總不能讓你渴死在我旁邊,晦氣。”
齊思遠看著她緊繃的側臉,忽然覺得,後腰的疼好像……沒那麼難熬了。
護士推著手推車很快就到了病房,白色的護士服在晨光裡泛著柔和的光。她先是注意到齊思遠微微前傾的姿勢,眉頭輕蹙了一下,動作麻利地拿起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倒了半杯溫水,又從推車的抽屜裡抽出一根透明吸管,利落地插進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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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醫生,慢點喝。”護士把水杯遞到他手邊,聲音放得很輕,顯然知道他腰傷的情況,“您這兩天儘量彆大幅度動,有需要隨時按鈴。”
齊思遠點點頭,握著杯子,用吸管小口抿著水。溫水滑過喉嚨,稍微緩解了點乾澀,可後腰的鈍痛還在隱隱作祟,讓他沒什麼力氣說話。
江瑤看著護士收拾東西,等她要走時,忽然開口叫住她:“護士。”
護士回過頭:“江小姐,您有事嗎?”
“我這情況……得住多久?”江瑤問這話時,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上,語氣裡帶著點不情願。她最煩住院,消毒水味聞著就渾身不自在。
“您是酒精過敏引起的喉頭水腫,雖然現在沒事了,但保險起見還是觀察一晚。”護士翻了翻手裡的記錄夾,耐心解釋,“明天早上醫生查過房,要是沒什麼問題,就能辦理出院了。”
“一晚?”江瑤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瞥了眼旁邊的齊思遠——那豈不是說,還要跟他在同一間病房待十幾個小時?
護士沒察覺她的異樣,笑著點點頭:“對,主要是怕有遲發性過敏反應。您要是覺得悶,旁邊有呼叫鈴,有事隨時叫我們。”
說完,護士又叮囑了齊思遠幾句注意事項,才推著車離開。
病房裡重新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江瑤把視線移向窗外,假裝看風景,可眼角的餘光總能掃到齊思遠喝水的動作。
他喝得很慢,握著杯子的手指骨節分明,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大概是牽動了傷處,喝完水後,他閉著眼靠在枕頭上,眉頭又皺了起來,像是在忍疼。
江瑤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心裡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這算什麼?冤家路窄?還是老天爺故意跟他們開玩笑?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就是住一晚嗎?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彆搭理誰就是了。
可話雖如此,目光卻怎麼也沒法徹底從他身上移開。
齊思遠緩過那陣疼,睜開眼時,正看見江瑤望著窗外發呆,側臉的線條在光線下顯得有點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聲音比剛才更啞些:“以後……彆喝那麼多酒了。”
江瑤回頭瞪他:“關你什麼事?”
“你的體質可能變了。”齊思遠沒接她的茬,隻是認真地說,“以前不過敏不代表永遠不過敏,酒精過敏很危險,萬一耽誤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下去,但兩人都懂。
江瑤被他說得心裡發堵,嘴上卻更硬:“我樂意,反正有醫生救我。”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齊思遠的眉頭又擰起來,後腰的疼讓他說話都費勁兒,卻還是堅持著,“以後應酬也好,聚會也好,少喝點。真不行……就找借口推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喝酒本來就對胃不好,喝多了也難受。彆……像我一樣……”
這些話太像以前他嘮叨她的樣子,江瑤的心頭猛地竄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又夾雜著點說不清的酸。她彆過臉,聲音悶悶的:“知道了,囉嗦。”
齊思遠看著她泛紅的耳根,沒再繼續說。病房裡又安靜下來,可那點緊繃的氣氛,卻悄悄鬆了些。
他知道她聽進去了,這就夠了。
後腰的疼還在提醒他有多狼狽,可看著不遠處那個還在鬨彆扭的身影,齊思遠忽然覺得,這點疼,好像也沒那麼難挨了。
周凱提著個藥箱進來時,剛巧撞見江瑤正對著窗外發呆,陽光落在她側臉,倒比平時柔和了不少。他挑了挑眉,故意提高了嗓門:“喲,江大設計師醒了?感覺怎麼樣?”
江瑤回頭,看到是他,臉色緩和了些:“周凱?我沒事了,謝謝。”
“謝我乾嘛,要謝也得謝某人。”周凱衝齊思遠的方向努了努嘴,放下藥箱,“昨晚某人可是拖著半殘的腰,差點把搶救室的門都拍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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