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遠立刻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裹在她身上,動作快得沒多想——現在什麼分寸、什麼尷尬,都比不上江瑤的安全重要。他扶著她往路邊走,一邊掏手機叫車,一邊低聲安慰:“彆怕,馬上到醫院,很快就好。”
身後isa和男大們也追了出來,可齊思遠根本沒精力應付,隻盯著手機上的打車軟件,指尖因為緊張還在微微發顫——他絕不能讓上次的危險,再發生一次。
isa追到酒吧門口,借著路燈終於看清江瑤脖子上蔓延的紅疹,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掏出江瑤的車鑰匙,塞到齊思遠手裡:“都怪我!我忘了她過敏的事……我們都喝酒了,沒法開車,你趕緊送她去醫院!”
齊思遠接過鑰匙,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目光掃向不遠處江瑤的黑色suv,又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懷裡、呼吸越來越沉的江瑤——手機上的網約車還顯示在三公裡外,等車來至少要十分鐘,江瑤的過敏症狀根本等不起。
他沒再多說,立刻扶著江瑤往車邊挪,腳步又快又穩:“你彆跟著,在這裡等消息就行,我送她去急診。”isa還想說什麼,卻見齊思遠已經打開副駕車門,小心翼翼地把江瑤扶進去,又繞到駕駛座,動作利落得沒半點猶豫。
引擎啟動的瞬間,齊思遠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站在路邊焦急揮手的isa,隨即踩下油門,車子穩穩地彙入夜色裡。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時不時探向副駕——江瑤靠在椅背上,眼睛閉著,眉頭皺得更緊,脖子上的紅疹已經蔓延到了鎖骨,看得他心口發緊。
胸口的刺痛還在隱隱作祟,耳鳴聲也沒完全消失,可他死死盯著前方的路,把車速控製在安全範圍內,卻又儘量縮短時間。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到醫院,不能讓江瑤有事。
車窗外的路燈飛快後退,齊思遠偶爾側頭看一眼江瑤,見她嘴唇微微動了動,連忙輕聲問:“還能撐住嗎?快到了。”江瑤沒應聲,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他握緊方向盤,深吸一口氣——上次是忍著腰傷送她急診,這次是頂著胸痛和耳鳴,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把她安全送到醫院,絕不能讓上次的危險重演。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裡,江瑤靠在副駕上,酒精和過敏帶來的眩暈感讓她意識昏沉,卻又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看向握著方向盤的齊思遠。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他眉頭微蹙,下頜線繃得很緊,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連握方向盤的手指都透著股認真勁兒。平時總見他穿白大褂的樣子,此刻沒了外套,隻穿件貼身的白色內搭,反倒顯出幾分利落的輪廓。
江瑤的腦子像被酒精泡過,混沌得厲害,那些平時不會說的話,竟順著舌尖冒了出來,聲音軟乎乎的,還帶著點飄忽:“齊思遠……你還是挺帥的嘛。”
話一出口,車廂裡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引擎的低鳴。齊思遠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側頭看了她一眼——江瑤的眼睛半睜著,眼神迷離,臉頰泛著酒後的紅暈,顯然是醉得沒了分寸。
他心裡莫名一軟,原本緊繃的情緒也鬆了些,嘴上卻還是帶著點無奈:“彆說話了,靠好歇會兒,馬上到醫院了。”
江瑤卻沒聽,反而輕輕晃了晃腦袋,又嘟囔了一句:“真的……比剛才那些男生帥多了……我年輕的時候……審美還是挺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竟是說著話就睡了過去。
齊思遠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喉結輕輕動了動,沒再說話,隻是悄悄放慢了車速,儘量讓車子更平穩些。胸口的刺痛還在,可剛才江瑤那句醉話,卻像顆小石子,在他心裡輕輕漾開一圈暖意,讓這一路的焦急和疲憊,都淡了幾分。
齊思遠把車穩穩停在市一院急診門口,沒等熄火就解開安全帶,快步繞到副駕。江瑤還昏睡著,呼吸帶著酒氣,脖子上的紅疹又擴散了些。他沒多想,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她比看起來輕,靠在他懷裡時,還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縮了縮。
剛關上車門,急診大廳門口的幾個規培生就看傻了眼。小周手裡還攥著沒整理完的病曆本,驚訝地拉了拉身邊的同事:“齊醫生?您怎麼又回來了?不是下班了嗎?”
幾個人原本還湊在一起討論病例,見齊思遠抱著個女生快步往急診裡走,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連忙迎上去。小周看清他懷裡江瑤泛紅的臉和脖子上的紅疹,瞬間明白了什麼,立刻轉身往搶救室方向跑:“齊醫生,我去叫護士準備抗過敏藥!”
“先測生命體征,給氧,她之前在這裡查過過敏原!去調檔案!”齊思遠一邊快步往裡走,一邊語速飛快地吩咐,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懷裡的江瑤輕輕哼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他下意識地把手臂收得更穩,儘量讓她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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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規培生也趕緊跟上,有人去推平車,有人去聯係值班醫生,原本安靜的急診大廳瞬間忙了起來。齊思遠把江瑤輕輕放在平車上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胸口的刺痛又冒了上來,他扶著平車緩了兩秒,等護士接手後,才退到一邊,卻沒離開——目光始終落在江瑤身上,直到平車被推進搶救室,他才靠在走廊的牆上,長長鬆了口氣。
小周拿著病曆本走過來,見他臉色蒼白,忍不住問:“齊醫生,您沒事吧?要不要也歇會兒?”
齊思遠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沙啞:“沒事,先盯著裡麵的情況,有消息立刻告訴我。”他看著搶救室緊閉的門,心裡的石頭還沒落地——上次江瑤過敏的驚險還在眼前,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確保她平安無事。
搶救室的門打開時,齊思遠幾乎是立刻迎了上去。李醫生摘下口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抗過敏藥起效快,江瑤沒大礙了,就是酒精還沒代謝完,加上過敏有點脫水,輸完液就能緩過來。”
聽到“沒大礙”三個字,齊思遠懸了一路的心終於落了地,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些。他跟著李醫生走到觀察室門口,透過玻璃看到江瑤躺在病床上,臉色已經恢複了些血色,隻是還閉著眼,睡得安穩。
“你呀,”李醫生回頭看他,眼神裡帶著點了然,“自己臉色比病人還難看,剛才小周都跟我說了,你下班沒歇就又跑回來了。”他指了指觀察室旁邊的休息室,“我已經跟護士說了,讓江瑤在這兒觀察一晚上,輸完液再看看情況。你也彆硬撐,在休息室躺會兒,這裡有我們盯著,有事會叫你。”
齊思遠愣了愣,下意識想拒絕——他還想在這兒守著,可胸口的刺痛又隱隱傳來,連眼前都晃了晃。李醫生看出他的逞強,直接把他往休息室推:“彆跟我客氣,你要是也倒下了,誰來管江瑤?聽話,先歇半小時,我讓護士給你也拿瓶葡萄糖。”
齊思遠看著觀察室裡江瑤的身影,又想起自己剛才一路的不適,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走到休息室,剛坐下就覺得渾身乏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護士很快送來葡萄糖,他靠在椅背上,看著輸液管裡的液體一滴一滴往下落,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江瑤那句醉話——“你還是挺帥的嘛”。
嘴角忍不住輕輕揚了揚,可隨即又皺起眉——等江瑤醒了,會不會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會不會覺得尷尬?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是isa發來的消息:“江瑤怎麼樣了?我和他們在醫院門口,要不要進來看看?”
齊思遠回複:“已經沒事了,在觀察,你們不用進來了,太晚了,先回去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發送完,他收起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現在,江瑤是安全的,這就夠了。
休息室裡隻剩下輸液管滴答的聲音,齊思遠靠在椅背上,緊繃的神經剛放鬆下來,熟悉的耳鳴就“嗡”地一聲炸開,尖銳的聲響瞬間填滿耳道,連輸液的聲音都被蓋過。
他下意識地抬手按揉太陽穴,指尖卻觸到滿額的冷汗——比之前更強烈的惡心感翻湧上來,從胃裡直衝喉嚨,他連忙側過身,捂住嘴,才沒讓自己吐出來。胸口的刺痛也趁機加重,像有根細針在反複紮著,連呼吸都變得發緊。
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晃動的燈光,隻覺得頭暈目眩,連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輸液瓶裡的葡萄糖還在慢慢滴落,可身體的不適感卻絲毫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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