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理解。”
沈明哲從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這裡麵有你想知道的東西,事成之後,這個代言合同就是你的了。”
少年拿起u盤揣進兜裡,站起身:“合作愉快。”
下午三點,楚飛凡來到短信裡說的“老地方”——城郊的棺材店。
他推開門,灰塵在陽光裡飛舞,空氣中彌漫著木屑的味道。
廠房中央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他。
“你來了。”男人轉過身,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
“你是誰?”楚飛凡警惕地看著他。
“我是誰不重要。”麵具男扔過來一個文件袋,“這裡麵是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楚飛凡打開文件袋,裡麵是幾張照片和一份驗屍報告。
照片上,他的父母倒在血泊裡,旁邊站著的人讓他瞳孔驟縮——那是年輕時候的西斯年。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抖得厲害。
“沒什麼不可能的。”麵具男走近,“西斯年為了得到你們家族的秘方,殺了你的父母。他收養你,不過是因為你身上有秘方的線索。”
楚飛凡猛地抬頭,眼裡布滿血絲:“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去查。”麵具男輕笑,“對了,忘了告訴你,沈毅霖的母親,也是被他害死的。”
少年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幫你報仇。”麵具男的聲音帶著蠱惑,“西斯年現在在新西蘭,我可以幫你把他弄回來,讓他血債血償。”
楚飛凡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是謝安時,對不對?”
麵具男愣了一下,隨即摘下麵具,果然是謝安時那張陰柔的臉:“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你和沈明哲都想搞垮西斯年,倒是挺有默契。”
楚飛凡把文件袋扔回給他,“不過,我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謝安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那可由不得你。”
回到公司時,天色已經暗了。
楚飛凡剛走進大廳,就見廚師長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飛凡少爺,不好了,卓凡被警察帶走了!”
“怎麼回事?”
“說是有人舉報他挪用公款,還有……還有私生活不檢點。”
廚師長遞過手機,“您看,新聞都出來了。”
楚飛凡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眉頭越皺越緊。
報道裡把卓凡寫成了一個挪用公司巨款包養情人的渣男,還附了幾張卓凡和黃璐曉“親密”的照片。
“查清楚是誰乾的。”少年的聲音冷得像冰。
“已經查到了,是謝安時在背後搞鬼。”嚴特助匆匆跑過來,“他買通了我們公司的一個會計,偽造了轉賬記錄。”
楚飛凡轉身走向辦公室:“備車,去警局。另外,把那個會計給我找出來。”
警局裡,卓凡坐在審訊室裡,臉色蒼白。
劉安旭守在外麵,看見楚飛凡時連忙迎上去:“飛凡少爺,請你一定要救救卓董!”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楚飛凡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進審訊室。
卓凡看見他,苦笑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先彆說這些。”楚飛凡遞給他一份文件,“這是我們找到的證據,證明你是被陷害的。”
卓凡看著文件上黃璐曉的供詞和謝安時的轉賬記錄,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混蛋!”
“彆生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楚飛凡笑得莫測,“你先出來,後麵的事交給我。”
走出警局時,已經是深夜。
楚飛凡讓司機送高清念回家,自己則回了公司。
辦公室裡,嚴特助正在彙報情況:“那個會計已經招了,是謝安時給了他五十萬讓他偽造的記錄。黃璐曉那邊也鬆口了,說願意出庭作證。”
“很好。”楚飛凡靠在椅背上,“把這些證據交給律師,明天就起訴謝安時。另外,通知新西蘭那邊,把西斯年給我‘請’回來。”
嚴特助愣了一下:“您要對董事長動手?”
“他欠我的,也該還了。”少年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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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謝安時被警方帶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商圈。
謝氏集團股價暴跌,沈明哲見勢不妙,連夜帶著u盤跑路了。
楚飛凡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嚴特助敲門進來:“飛凡少爺,西斯年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了。”
“知道了。”
“還有,卓凡大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嚴特助遞過一個信封。
楚飛凡打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支票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是卓凡的字跡:【這是我這幾年攢的錢,雖然不多,但希望你能收下,權當是你幫我。】
他看著那張寫著五百萬的支票,忽然笑了。把支票遞給嚴特助:“捐給慈善機構。”
“是。”
嚴特助走後,楚飛凡走進辦公室的午休間。
午休間不是很大,一張床放上去基本沒什麼空間。
可床邊卻擱置了一個畫板,他走近,伸手撫摸著,被夾在畫板上的白紙。
白紙上隻畫了房子和一個站在中間的小男孩。
這是楚飛凡幻想的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左邊寫了“父”,右邊寫了“母”。
他不記得父母的長相,還沒有和父母有關的記憶;這個隻能慢慢想。
他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是我;幫我查一下,四年前沈毅霖母親去世的真正原因。”
隔天一早,西斯年被“請”回了億戍公司。
他站在楚飛凡麵前,眼神裡滿是疲憊和恐懼。
當他出機場,看到是嚴特助時,他頓時覺得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西斯年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楚飛凡,輕聲道:“飛凡,我那天喝多,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
楚飛凡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桌麵:“誰跟你說我是說那件事的?”
西斯年微微一怔,楚飛凡打斷道:“我父母……還有沈毅霖的母親,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說——”
“當年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少年打斷他,把一份調查報告推到他麵前,“你為了得到我們家族的秘方,殺了我父母。為了掩蓋真相,又殺了沈毅霖的母親。西斯年,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西斯年看著報告,臉色慘白:“不是我……我沒有……”
“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楚飛凡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沈明哲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還有你當年的日記。”
西斯年癱坐在地上,眼淚掉了下來:“恬芯是我殺的沒錯,但你的父母絕不是我乾的!我甚至連你父母的麵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殺了他們?”
“不是你,那照片上為什麼有你的身影?”楚飛凡將照片扔給西斯年,“你彆以為領養我,我就能對你有感激之情。”
西斯年接過照片,神色慌亂起來,“不是,飛凡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相信我,飛凡,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父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夠幸福。”
楚飛凡愣住,昨晚的事在腦海中重現。
他從未承認過西斯年是他的父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一年他從未承認過。也從未叫他一聲“爸”,甚至一直恨他、避諱他、厭惡他、和他保持著距離。
西斯年對此也不惱,他不願意看到他,那他就避免和他交道。
除了每周的例會,西斯年與他很少有溝通。
昨晚是一次意外,是誤會。
可就那一次誤會和意外,西斯年和楚飛凡的關係開始緩緩升溫。
楚飛凡並非沒七情,他隻是很難表現出喜、樂、愛、和思這些情緒。
尤其麵前人還是“殺死”他的真凶。
但昨晚楚飛凡流出的眼淚,絕不是虛偽。
他渴望父母的愛、渴望得到父母的關心、更渴望和父母在一起。
如今他的父母已經死去,麵前的人就相當於他的再生父母。
西斯年與他的父親一樣,是個寵愛妻子、孩子的好丈夫,好爸爸。
如果他沒有聽信讒言,相信沈恬芯的話,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非常的幸福。
反之,楚飛凡即便最後還是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他照樣怨恨不到西斯年的頭上。
可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命運給沈毅霖開了個玩笑,而那個玩笑,順便帶著楚飛凡。
“西斯年,你真的不是我的殺父仇人?”
“絕對不是。”西斯年後退幾步,雙膝跪地,“我發誓!我西斯年絕不是那種毀了楚飛凡幸福的人。如若不然,死無全屍!”
楚飛凡微微一怔,緩緩伸出手,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你跪我麵前想讓我折壽?”
西斯年輕笑出聲,握住少年的手,站起身。
“西斯年,我不過是暫時相信你的鬼話,若是讓我查到父母的死真跟你有關,我會按你剛剛發誓的那樣,讓你死無全屍!”
“我沒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我也會幫你,幫你調查關於你的父母。”
“不需要!我楚飛凡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對你也毫無任何感情;我們隻需想往常那樣便夠了。”
話落,少年徑直離開。
下期精彩預告——
冥梟癡情的望向楚夜,將他抱起,以一種公主抱的形式。
“楚家第九代繼承人——楚夜,歡迎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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