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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從口袋裡掏出錢包,遞出六百。
“好的,這是找零和小票您收好。”
卓凡伸手接過零錢和小票,不經意間竟與店員的手觸碰到一起。
店員頓時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卓凡自然感受到女子顫抖的手,心底湧起一抹厭惡,可顧客這麼多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好拿著東西驅車離開。
回到家,高清念並未在彆墅,整個空蕩蕩又整齊的彆墅像是沒人住般冷清。
年關將至,而作為沒有結婚的卓凡和高清念自然不能居住在一起。
今年和往年不一樣,一起在新加坡時卓凡和高清念一起過年,而今年隻能他一人或和公司的人一起過。
可他並不想看到西斯年,隻得一人過年,而高清念已經回到高家過年。
他邁步走向二樓,在二樓單獨給小貓準備了房間,開始忙活組裝貓爬架。
半小時過去貓爬架終於組裝好,卓凡又開始擦拭清洗消毒其他物品,等一切都準備好時已經下午四點,他擦了擦汗將貓從貓包裡抱出來。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小臥室了,喜歡嗎?”
小貓望著精心打造的臥室喵喵叫了兩聲隨即趴在貓窩上呼呼大睡。
卓凡露出淡淡的笑容,關上門,躺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後天就過年了,念念今年必須回高家過年,而我要回父親家嗎?”
卓凡翻湧著心底的情緒,直到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
他坐起身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接起電話。
“喂,哪位?”卓凡的嗓音略帶慵懶和漫不經心。
對麵好一會兒都未發出聲響,卓凡以為是打錯,正準備離掛斷,離掛斷鍵隻剩一厘時那邊才傳來聲音。
“回家,回來住。”
短短的五個字讓卓凡如同墜入萬丈深淵般,他驚坐起身,看向手機上的號碼,根本不是父親的。
“你想乾什麼?”卓凡嗓音冰冷,目光也跟著深邃起來。
另一邊,卓世華坐在沙發上,聽著兒子如同淬了冰的語氣,心底湧上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的高家人,沉聲道:“高家人來了,他們現在就在這裡,你若想聽我們的態度,就立刻回來。”
聞言,卓凡身子猛地一怔,正要開口質問,對麵卻搶先一步掛斷電話。
他再次回撥後對麵卻傳來忙音。
卓凡將手機扔到一旁,眉頭緊鎖,看了眼手機時間,還不算晚,起身換了套衣服便驅車趕回父親家。
“阿夜。”冥梟嗓音壓的很低,“你這樣不說話我很難辦,你到底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告訴我啊。”
楚夜鬆開環抱住的手,垂眸思緒。
冥梟見出楚夜這副模樣無奈扶額,紅衣女子也不明白他究竟為何一言不發。
楚夜喉結上下滑動兩下,目光垂在地麵,嘴唇動了動,艱難開口:“那孩子。”他的嗓音如同掉了針聲般低,普通人根本聽不清,卻足以讓冥梟清晰聽清他在說什麼。
這個問題讓冥梟臉色驟變,他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紅衣女子看著冥梟一概不變的臉色,因楚夜的話而失色,在心中打了不接的問號。
她身體向前傾,企圖聽到他們的對話。
楚夜抿了抿唇,嗓音低沉而沙啞:“那個意外降臨的孩子,我和晚晚的…孩子。”儘管他的嗓音依舊低沉,卻足以讓一旁的紅衣女子清晰的聽到。
聽清內容的女子,她的臉色與死神一樣——驟變。
她同樣不可置信的盯著一旁麵露苦色的男人,心底竟湧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他在提起那個孩子後,死神與女子全都默不作聲,隻剩下還未收回的情緒,時間仿佛再一次被定格住。
聽到的隻有西北方吹來的寒風。
冥梟作為死神也同樣被震懾的呆愣在原地,表情甚至比紅衣女子幅度大多了。
他是死神,見過很多大落的事,也見過不知多少次家庭破碎,甚至悲劇就在他身邊不足兩米處,他都能麵不改色。
隻有楚夜,隻有他能讓這個不管發生什麼都能麵不改色的死神有微弱的表情變化。
“冥梟,”楚夜輕喚一聲,打破了沉默,“跟我回房間,我有事找你。”話間,男人已經轉身離開。
冥梟點點頭,也跟著男人走進屋內。
留下一旁的紅衣女子她隻得跺腳掩蓋自己的不滿,可楚夜比不過不買賬,儘管他看到也不會買賬。
墨清適時的出現在庭院,伸出手,沉聲道:“還請您回去。”
紅衣女子不悅的轉身離開。
她才不稀罕來這種破地方,若不是因小黑小白來這裡,她來看冥梟出醜,否則她怎麼可能會來這裡?
墨清望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歎氣,隨即快步進屋關上門。
書房內,楚夜坐在主位沙發上,冥梟垂眸站在一旁,趕來的墨清蹲下身倒茶,放在茶幾上便快步退下。
楚夜端起茶幾上的茶品嘗,冥梟張了張嘴,最終將自己心底的疑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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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你叫我有什麼事嗎?”他嗓音壓的很低,生怕驚擾到他般。
楚夜放下空蕩蕩的杯子,扶額道:“我創造她們五人的源頭就是因那個工作和為了不讓晚晚帶孩子辛苦。”
冥梟聽著楚夜略顯嚴肅的嗓音,不禁心中疑惑為什麼他要跟自己說那六個人造人的故事。
坐在主位的男人並未注意到冥梟微變的神色,繼續補充道:“那孩子的專屬女傭是我所有創造物中最完美的實驗品,一次便成功,不需要後續任何的優化和調節,是我畢生所學中最成功的‘孩子’。”
冥梟垂下眼瞼,沉聲道:“菱兒與彆人不同,其他人至少能見光,但她卻隻能跟著那孩子,如同那孩子的影子般跟隨他,她能見到的人也隻有和那孩子在一起時撞見的人。”
“說得沒錯,”楚夜翹起腿,皮笑肉不笑道:“她們六人分工明確,可對於那兩個領養子養女來說創造一個人造人成本太高,完全是虧本‘買賣’。”
聽聞此言,冥梟的神色立馬凝重起來。
果不其然,刹那間,楚夜臉色驟然陰沉,深藍色寶石般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我本想在那兩孩子成人禮當天毀掉靈靈和翎兒,可沒想到在那之前那孩子十歲生日的當天夜晚竟發生那種事。”他眸光黯淡,嗓音低沉:“真可惜,我差點就能節約成本,那筆虧本‘買賣’可以結束。”他的聲音如同冰錐般狠狠紮入冥梟的心。
他不是心疼翎兒和靈靈,而是心疼自己。
楚夜是商人,楚家曆代都是商人。
商人最看重利益,尤其是背負那個工作的楚家曆代。
他們娶妻不過是為家族利益,鞏固家族地位。
而擁有那個工作的楚家曆代更該保全自己,而不是為愛癡狂,做那些庸俗之事。
無論年歲長幼,無論身處何方,每逢險境,第一要務永遠保全自身,哪怕舍棄妻兒也必須護得自己周全——這是楚夜銘刻於心的第一個哲理,是爺爺臨終前每一次見他都要反複叮囑的生命箴言。
以自我為錨,在命運的起伏裡守住根本,縱有萬千羈絆若礙前路亦能決然放下——這是爺爺告訴他的第二個哲理。
對無法兌現價值、徒增消耗,甚至反成累贅的人或事該及時剝離,不任其占用生命成本——這是楚家族譜,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楚夜舍棄了爺爺告訴他的哲理,卻在族譜上寫的銘記於心。
他不會對自己的伴侶下手,那是楚家曆代都無法做到的事。可他親手創造的六位人造人、領養的兩個孩子,他到可以麵不改色的親手解決掉他們。
連朝夕相處的養子養女都能親手解決的人,冥梟這個意外闖進他世界的人,又怎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坐在主位的男人,單手抵著下巴,沉聲道:“不過,他們竟跑義父那邊,倒讓我很意外。”
“為了方便找你吧?”冥梟不敢抬眸看他,嗓音也低沉而沙啞。
“找我?”楚夜自嘲般冷笑一聲,“那場大火他們三個都該看到了,你覺得他們會以為我還活著?”
“…………”
“話又說回來,你告訴小黑小白我並未複活又意欲何為?”
冥梟瞳孔放大,心中默想著他果然還是詢問起這個問題。
從楚夜要與他到屋內單獨談談時他就知道,楚夜一定想問這件事,可他沒想到的是楚夜並未一進門就說而是故意繞彎子。
他緩緩抬起眸,苦笑道:“阿夜怕不是忘了小黑小白對你的感情。”他垂眸,視線往楚夜的雙腿看去,“你的身體暫未恢複完整,若現在告訴他們,他們絕對帶你走並且大鬨一場。”
“他們確實會這麼做,”男人站起身,緩緩走向門外,“不過,我身體恢複後更應該先找你的茬吧?”
冥梟站在一旁沉默,而楚夜並未管冥梟的心情,邁步關門離開。
沉重的木門關閉聲讓冥梟的心沉重起來。
從楚夜重活到現在,楚夜對冥梟的態度依舊是公事公辦,根本沒有任何對親朋好友的情感。
這對冥梟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對他來說,哪怕楚夜對他的態度、語氣能像對朋友那樣,哪怕是裝的,他也心甘情願的就這樣被他騙。
可楚夜可以在任何人麵前演戲,甚至是對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演戲都不會在他麵前演戲。
冥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楚夜已經複活的消息。
他不敢奢求太多,他隻希望楚夜能對他態度稍微好點,能待在他身邊,每天能看到他就夠了。
楚夜的心完全放在死去的妻子身上,如果妻子沒在他手中,他早就離開冥梟,根本不會賴在這不走。
回到臥室的楚夜關上門並反鎖,他半蹲著身子,從桌子下找到一個黑色盒子,緩緩打開。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個相框和一張a4紙畫的女孩。
照片上的女主穿著婚紗笑得甜美,與a4紙張未上色的女子一模一樣。
他輕輕撫摸著相框上的女人,沉聲道:“今年的跨年夜隻能我一個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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