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譚家客廳內,所有譚家人都聚在一起為譚安羽提前慶生。
譚家曆代為獨生子女,從不會多要一個,他們唯一有的親戚那便是母親那邊的兩個弟弟和兩個姐姐。
今天譚家也不算熱鬨,隻有大姨、二姨和舅媽過來。
大姨撫摸譚安羽白嫩細膩的手,笑盈盈道:“安羽越來越漂亮了,像個小公主一樣。”
坐在一旁的二姨點頭笑道:“比十周歲時更漂亮、更可愛。”
“謝謝大姨,謝謝二姨。”
“安羽,來。”說話的是一位穿著深紫色不露腿不留劉海的年輕女子,伸手招呼著。
譚安羽快步走去,詢問道:“二舅媽,你有什麼事嗎?”
二舅媽從包裡掏出禮盒,笑道:“這是舅媽送你的生日禮物。”
說著,她將禮物盒打開,裡麵靜靜的躺著一枚銀色手鐲。
譚安羽擺了擺手,笑道:“你和二舅掙錢不容易,我不能要。”
“誒,你十周歲舅媽那時實在沒錢給你買鐲子,隻能隨幾百意思一下,現在有錢了,就該補上。”
“舅媽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不喜歡戴首飾,萬一丟了就不好了。”
聞言,二舅媽拿起鐲子,拉起譚安羽的手,一邊為她戴上一邊道:“那你答應舅媽,不要把它取下,好嗎?”
“可是…”
譚懍無奈輕喚道:“安羽。”
所有人視線全都看向聲音來源。
譚懍端坐在主位,柔聲道:“這是舅媽的一點心意,你在推脫不好。”
二舅媽神色微變,輕聲道:“你爸爸說得對,這是舅媽的心意。”
譚安羽看著手中像是為她精心打造的鐲子,笑道:“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二舅媽”
二舅媽輕輕捏了捏譚安羽鼻子,笑道:“這才乖嘛。”
一旁,大舅媽坐在椅子上神色無奈:“妹妹,你送安羽鐲子,那我送什麼?”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大舅媽輕歎道:“那大舅媽就送你項鏈,剛好與二舅媽的手鐲相配。”
說著,大舅媽站起身,為譚安羽戴上,同時說了與二舅媽一樣的話。
“姐,既然提前準備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大舅媽輕哼一聲,笑道:“咱們姐妹就是心意相通對吧?”
說完,她張開雙臂正要擁抱,二舅媽伸手攔截,語氣無奈:“你想讓姐夫還有我老公吃醋?”
“他們又不在這,再說,咱倆可是親姐妹,一個媽生出來的;老公算什麼東西?實在不行離了算了。”
“離,咱倆一起離,說實話,我也早受夠他了。”
另一邊,遠在某市的兩人盯著黑進譚家的監控。
二人互相對視,又看了看監控,都不敢相信自己最寵愛的妻子竟然要與他離婚?
戴著黑色手表的男人,先一步反應過來,怒斥道:“能不能讓你老婆離我老婆遠點?”
另一個男人厲聲反駁道:“你給我看清楚,明明是你老婆先主動碰我老婆,她先說離婚的!”
“我老婆要是真跟我離婚,我跟你沒完!”
“我也一樣。”
“都怪你,她是長輩,讓她一個人去也就行了,你老婆湊什麼熱鬨?”
“安羽跟二舅媽最親,當然她去。”
“我早看你不爽了。”
“有本事你來啊,你以為你是哥哥我就怕你?”
遠在一旁玩耍的幾人,小女孩晲了沙發處兩人一眼,無奈道:“又開始了,為什麼每年都這樣?”
“我就說嘛,不能讓他倆單獨在一塊。”
“哪有過年自己單獨吃的?小孩子不懂彆亂說。”
“現在咋辦,要攔著他倆嗎?”
坐在角落中翻看有關人性書中的少年,被幾人吵的亂了心神,合上書,冷聲道:“行了,你們三個都給我閉嘴。”
三人聞聲轉頭,乖乖閉了嘴。
紮著雙麻花辮女孩鼓起勇氣,拉了拉少年的衣角,詢問道:“三哥,你不要再看書了,快想想辦法。”
少年重新打開書,冷聲道:“他們親兄弟總不會動刀,等他們吵累了自然就停了,不用管。”
小女孩看著沙發處的兩人,不急不慢道:“可他們已經動刀了。”
“靠,俞清瀾!”小男孩撐起身迅速跑到兩人麵前,叉腰道:“你們倆給我住手!”
“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
“插個屁的嘴,你們再吵,我立刻告訴爺爺。”
“你敢告狀,我就敢弄死你!”
少年麵色平淡的對上父親猩紅的眼,當著他的麵翻了個白眼,在父親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男人叉腰怒道:“俞清佑,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他媽是你老子!”
俞清佑麵色平靜,冷聲道:“我可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父親。”
“我看你真是欠打了。”
說著,男人正要拿起雞毛毯子,沉默間隙間老人的嗓音充斥著整個一樓。
“俞清瀾,你敢打你兒子,我就敢把你弄進icu,不信你儘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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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瀾迷茫的望向四周,“爸?爸你在哪呢?”
老人輕哼一聲道:“要不是清佑給了我什麼微型攝像頭和監聽器,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倆一天到晚隻會吵,還威脅我小孫子?”
俞清佑勾起一抹淡淡的壞笑,看向監控攝像處,露出可憐的神色,低聲道:“爺爺,你不在家時爸爸就是這麼欺負我的。”
“他欺負你,你告訴爺爺,看我不把他腿打斷嘴撕爛。”
小男孩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餐桌旁,三個小孩見狀,全都豎起大拇指,異口同聲道:“真厲害,三弟三哥這演技都能拍戲了。”
一旁男人幸災樂禍道:“還是女兒好,貼心小棉襖,不像你,生了兩個軍大衣,還是漏風的。”
“少他媽得意。”
“話又說回來,俞清漪,你們兩過年都不安分,竟然還動起刀了?”
“是他先跟我動的手,我才動的。”
老人冷哼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生的,誰會先動手我還能不知道?”
“你們倆要是想讓我多活幾天,就給我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過完這個年,聽到沒有?”
兩人不耐煩擺手道:“聽到了聽到了。”
“清佑看好你爸爸和小叔,有情況告訴我,我也會監視,不用怕,我雖然老了,還不至於連兒子都訓不了。”
俞清佑點頭應道:“爺爺,你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兩‘和平共處’的。”
“真乖,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俞清佑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和勝利又帶著挑釁的目光看向父親。
俞清瀾氣得指著兒子卻不敢把他怎麼樣,隻得在心中吐槽。
“靠,都說了不要讓那孩子帶壞弟弟,還沒在一起多長時間,就學到了他的精髓,真夠討厭。”
“氣死我了!那個男人真是王八蛋,人在哪勾引人勾到哪,連小孩都不放過。現在,連那孩子也學到精髓。”
薑子然房間內——男人坐在沙發旁悠閒地看書,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嗤笑道:“一定是俞清瀾又不知道在說我什麼壞話。”
“你還能有什麼壞話?”
角落中,一個倚靠在牆旁的男人雙手抱胸,他的嗓音沉悶卻也帶著成熟男性磁性的嗓音。
楚夜合上書,對上說話人的視線。
他低笑出聲,攤開雙手,聳肩玩味道:“那可不一定,彆人表麵想的和內心可不一樣。”他神色陡然轉冷,沉聲道:“就像我們一樣。”
薑子然冷笑一聲,自嘲道:“果然,我想要的東西、來找你的目的都瞞不過姐夫。”他抬眸,沉聲道:“想必,我今晚找你說的事,你大體也猜的差不多了吧?”
楚夜嘴角揚起一抹看不出含意的笑,將書放在茶幾旁,沉聲道:“雖然你是晚晚的弟弟,可我和晚晚即便是夫妻可內外、利益都分得清。”他低聲喃喃道:“我愛人唯一的弟弟、我的小舅子,可我似乎沒資格不收取任何利益幫你吧?”
薑子然垂眸低笑道:“姐夫果然是個冷血沒有感情的家夥。”
楚夜聳肩,“這與感情無關,我娶晚晚肯定是因為喜歡她,”他眸光微閃,沉聲道:“可我畢竟還是個商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找我辦的事並不好辦,我不收取點利息怎麼對得起我‘商人’的身份呢?”
薑子然暗自咬牙,沉聲道:“開個價吧,你要多少?”
楚夜伸出一根手指,當薑子然以為他要一百萬露出難以察覺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