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安則東張西望:“哥住院了,這店誰管啊??要不要我來照看幾天?”
秀玲冷冷地看著他們:“不用了,我能處理好。平安需要靜養,你們要是真關心他,出院後就彆來氣他。”
趙保安訕訕地摸摸鼻子:“我這不是想幫忙嘛...”
“真要幫忙,就把之前欠的錢還上。”秀玲毫不客氣,“平安這次住院,花費不小。”
趙老太頓時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話?自家兄弟還計較這個?”
“就是因為是自家兄弟,才更不能趁火打劫。”秀玲語氣堅定,“平安倒下了,現在這個家我說了算。”
趙保安母子悻悻離去後,秀玲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強硬地麵對婆婆和小叔子,感覺既陌生又暢快。
飯店歇業一天,院子裡難得的安靜。
“媽,”誌遠突然開口,“我不想上學了,我可以幫你打理飯店。”
“我也要幫忙。”月亮也在一邊說道。
秀玲猛地抬頭:“胡說!你們必須上學!”
“可是爸病了,你需要幫手...”誌遠的聲音越來越小。
秀玲走到誌遠和月亮身邊:“誌遠,月亮,爸爸媽媽這麼辛苦,就是為了讓你們有更好的未來。如果你們現在放棄學業,爸爸的病就白得了。”
誌遠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我害怕...怕爸爸好不起來...”
“爸爸會好起來的。”秀玲堅定地說,“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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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秀玲輾轉難眠。平安的病倒像一記警鐘,敲醒了她。這些年來,他們為了飯店付出太多,忽略了健康,忽略了孩子,甚至忽略了彼此。
第二天清晨,秀玲做出了決定。她找來一塊木板,寫上“東家有事,歇業三天”,掛在了飯店門口。
然後,她開始整理記賬本。一頁頁翻過去,她驚訝地發現欠賬總額竟然高達兩千多元。這筆錢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秀玲深吸一口氣,拿起記賬本和一支筆,走出了家門。第一站是後街的李伯伯家。
敲開門,李伯伯一看是她,有些尷尬:“秀玲啊,平安怎麼樣了?我正說今天去醫院看看呢...”
秀玲微微一笑:“李伯伯,平安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家裡用錢緊張,您看上次的飯錢...”
李伯伯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拿給你。”他轉身進屋,很快拿著錢出來,“真是對不住,早就該還了。”
首戰告捷,秀玲有了信心。一整天,她挨家挨戶地收賬。大多數人聽說平安病了,都爽快地結了賬;少數推脫的,秀玲也不糾纏,隻是淡淡地說:“那等平安出院了,讓他自己來要。”
這一天下來,秀玲收回了八百多元。握著這遝皺巴巴的鈔票,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晚上,秀玲去醫院看望平安,把收賬的事告訴了他。平安驚訝地看著妻子:“你...你不怕得罪人了?”
“比起得罪人,我更怕你累垮了。”秀玲握住丈夫的手,“我想好了,飯店以後不能這麼開了。你得減少工作量,誌遠和月亮的學業也不能再耽誤。”
平安沉默良久,終於點頭:“聽你的。”
三天後,平安出院回家。飯店重新開業,但秀玲立下了新規矩:晚上八點準時打烊。
改變總是不易的。老主顧們對新規矩頗有微詞,生意也確實差了些。但秀玲不為所動,她深知,有些東西比賺錢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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