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將蘇晴護在身後,冷冷地說:“這裡沒你的事,滾開。”
“怎麼沒我的事?”孔超嬉皮笑臉地說,“蘇老師可是我們大家的老師,我不能關心關心?”
他轉向蘇晴,“老師,你說是不是?跟著個過氣老大多沒意思,跟我吧,保證沒人敢說閒話。”
蘇晴氣得渾身發抖:“無恥!”
誌遠一把抓住孔超的衣領:“我警告你,離蘇老師遠點!”
孔超的小弟立刻圍了上來。蘇晴害怕地拉住誌遠:“彆動手!誌遠,我們走!”
孔超得意地整理衣領:“怎麼?不是要打我嗎?來啊!讓蘇老師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誌遠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但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蘇晴,他最終鬆開了手。
“怎麼?慫了?”孔超嘲諷道,“就你這樣還保護蘇老師?”
誌遠沒有說話,心裡憋著一股氣。
“行,今天看在蘇老師的麵子上,我不跟你動手,但是你記住,我會讓你的兄弟都成為我的兄弟,也會讓你喜歡的女人成為我的女人!”
孔超說完,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看著孔超悻悻離去的背影,蘇晴鬆了一口氣,但眼中的憂慮更深了:“誌遠,你這樣會惹惱他的...”
“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欺負你!”誌遠堅定地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不是為了尋求刺激或者彆的什麼。”
蘇晴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可是誌遠,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閒言碎語會毀掉你的前途...”
“我不在乎!”誌遠握住她的手,“我隻在乎你。”
不多時,誌遠的手機響了。是黃毛發來的求救信息:“遠哥,孔超帶人把我們堵在宿舍了!救命!”
誌遠的心一沉。他看向蘇晴,眼中充滿掙紮。
蘇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輕聲問:“怎麼了?”
誌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黃毛他們被孔超堵了。”
蘇晴的臉色變得蒼白:“你要去嗎?”
誌遠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你,不再參與這些事。”
但誌遠的心始終懸著。送蘇晴回宿舍後,他悄悄來到宿舍附近,遠遠看到孔超的人已經散了,不多時,黃毛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對著孔超他們的背影罵了起來,隻是臉上又添了新傷。
那一刻,誌遠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想要保護所有人,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如此有限。
深夜,誌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手機亮起,是蘇晴發來的消息:“睡了嗎?今天謝謝你。但我還是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誌遠沒有回複。他知道蘇晴的顧慮是對的,但心還是像被刀割一樣疼。
而此刻的孔超,正在宿舍大發雷霆。
“我就不信那個女老師我追不到!還有那個趙誌遠,今天看樣子想打我,勞資等著他!我就是要激怒他!”
之後的幾天,孔超帶人故意找黃毛他們的麻煩。就是要逼誌遠出手。
“遠哥,孔超那孫子越來越過分了。”黃毛的聲音帶著哭腔,“現在連食堂打飯都要我們讓著他的人,不然就找茬動手。”
誌遠放下手中的工具,眉頭緊鎖:“告訴兄弟們,暫時忍一忍。我已經警告過孔超了,他不敢太過分。”
“警告?”黃毛苦笑,“遠哥,你那套對他沒用!他現在到處說你是慫包,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
誌遠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但他仍然堅持:“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我已經向學校反映情況了。”
黃毛失望地搖搖頭,蹣跚著離開了。
誌遠看著他的背影,內心充滿掙紮。他知道兄弟們期待他重出江湖,用拳頭奪回尊嚴,但他更清楚那是一條不歸路。
下午的幫扶社活動,蘇晴沒有來。誌遠獨自主持,心不在焉。活動結束後,他忍不住給她發了條信息:“今天沒來?”
過了很久,蘇晴才回複:“係裡臨時開會。”簡潔而生疏。
誌遠歎了口氣,收起手機。他明白這是蘇晴在刻意保持距離,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失落。
就在這時,孔超帶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活動室。他環顧四周,誇張地笑了:“喲,這不是“青少年幫扶社”嗎?遠哥改行當心理醫生了?”
誌遠冷靜地看著他:“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孔超湊近一些,壓低聲音,“我最近總想著找人麻煩,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不是心理有問題,需要不要你這位心理專家開導開導啊?還有,聽說蘇老師今天沒來?是不是故意躲著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