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鼴鼠語氣森寒地威脅道:“我等不了那麼久,明天必須見到他!”
“既然不能停車,那讓乘警控製住淩峰,我連夜開車趕往燕京,你把一切都安排好!”
王力呼吸一滯。
安排?怎麼安排?
那可是首都燕京的火車站。
他要是能有這麼神通廣大,何必當一個小小的區公安局副局長?
還是主管後勤的......
“燕京火車站的事我不能乾涉;
我最多隻能以區公安局的名義,給那邊的派出所發出一份協查通報。”
“能控製住多久,我也不清楚。”
“這是我的極限,冒了很大的政治風險;
那邊一旦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很可能露餡,要受處分!”
他已經想好借口,就說是工作失誤。
但也會被誡勉談話,背上一個不大不小的處分。
廢物!
鼴鼠暗罵一聲,也清楚這是王力能做的極限。
帝國自然有更高級彆的暗線,但不是他這個基層情報員能調動的。
一直深埋華國內部,除非遇到重大事項,不會選擇喚醒。
如今的籌碼,不足以喚醒這樣的暗線。
牽一發而動全身。
高級彆暗線恐怕隻有一次使用機會。
每次動用,都會給華國造成巨量損失。
但也意味著,會被國安抓住尾巴排除掉。
鼴鼠掛斷電話,啟動汽車,飛速朝燕京方向駛去。
隻希望一切能來得及......
另一頭。
公園偏僻角落,鼴鼠曾站立的牆根下,正有一個黑色身影忙碌。
拿著不知名儀器,似乎在尋找什麼。
身穿黑衣黑褲,表情嚴肅。
當走到水渠邊,瞬間發現裡麵的異樣。
他用木棍撥開表麵的樹枝,手電筒照耀下,一張浮腫的胖臉頓時映入眼簾。
臉色蒼白,雙眼瞪圓,脖頸處沾染大量鮮血。
大晚上看見死狀恐怖的屍體,黑衣男子僅僅隻是瞳孔收縮,沒有害怕和慌亂。
他立刻戴上橡膠手套,撫摸屍體脖頸部,很快判斷出死因。
被人以極快速度割喉而死。
穩準狠,凶手不是一般人。
黑衣男子掏出看不出品牌的黑色手機,撥號後電話被接通:
“組長,東南公園信號異常處,發現一具男性屍體;
被人以淩厲手段割喉而死,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
組長問道:“還有沒有彆的發現?可疑電訊號發出人是否有痕跡遺留?”
“沒有,除了屍體外,現場隻有一個人的腳印;
根據深淺和大小判斷,很可能屬於死者;
電訊發出者是資深老手,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
電話那頭響起“滴滴”提示音,組長快速道:
“根據高精度人臉識彆,技術部門判斷死者身份,是一名經常在灰色地帶遊走的地下偵探。”
“組長,另一處可疑電訊號出現的江漢路巷子四周監控是否排查完畢?”
“已經排查完了,目標非常有意識地躲避各路攝像頭;
隻拍到一個模糊的背影,技術部門正在加緊分析。”
“組長,這次我們恐怕是抓到大魚了;
這樣的行事手段和作風,隻能是間諜。”
如此肆無忌憚地殺人,隻能是滅口,以及已經做好暴露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