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穩穩停下。
陳剛下車拉開車門，淩峰道謝一聲。
“小峰。”劉局走過來，和聲道：“放寬心，不用緊張，首長很和藹。”
李華拍拍淩峰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就當和一個老人家聊會天，不要有心理壓力。”
“你看我和老劉不也是老頭子嘛，放寬心就好。”
淩峰不斷深呼吸，強力讓“砰砰”急跳的心臟慢下來。
這不是受個人意誌控製的。
任誰來，都會緊張、激動。
更何況他還是個23歲的年輕人。
陳剛留在車隊等候。
淩峰跟著李華部長和劉局，跨過門檻，走過幽靜的走廊，來到一間書房前。
身穿中山裝的中樞辦公室主任站在書房門口。
向李華和劉局點頭示意後，和藹地對淩峰說：
“進去吧，首長在裡麵等你。”
他讓過位置，與李華和劉局站在一旁，含笑看著淩峰。
淩峰深吸口氣，“咚咚”輕敲房門。
門內傳來一道厚重平和的聲音：“進。”
他推開房間，走進書房。
十多分鐘後，淩峰腦子暈乎乎地出來。
首長的確非常和藹，如一個慈祥的老人家拉著他聊家常。
生活怎麼樣、家庭怎麼樣，有什麼不順心、困難等。。
沒有提時空門的事。
聊著聊著，淩峰的心在首長烘托的氛圍下漸漸放鬆，不再緊張。
最後快結束時，腦子一熱說出“多喜樂，常安寧”地祝福語。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首長眼含笑意，勉勵一句“常安寧，多順遂”，算是結束談話。
時間不長，畢竟首長一天時間安排早已精確到分。
這十多分鐘是推掉了好幾個重要會議，硬生生擠出來的。
李華部長和中樞辦公室主任一同進入書房。
淩峰和劉局站在一旁等待。
劉局打趣道：“怎麼樣，我就說不用緊張的吧，首長還是很和藹的。”
“的確是。”淩峰認同點頭；“剛開始真的是緊張得話都要說不出來，後來慢慢在首長引導下，恢複正常，真就和一個老人家聊天一樣。”
“是啊，一晃都十多年了。”劉局低聲道：
“當初有的同僚可是一點都不理解。”他一臉追憶和唏噓；
“彆說那些不理解的同僚，就算是廣大群眾也沒幾個看好；
但結果呢，時間終會證明他當初的做法和力排眾議是無比正確的。”
淩峰默默點頭。
的確，各種高壓手段下來，這十來年風氣得到根本性扭轉。
特彆是這兩年，各項科技成果井噴，國家複興態勢不可阻擋。
很快，李華部長一人出來。
手中拿著一張a4紙，遞給淩峰。
“看看吧，這是科學院心理方麵的教授，對你的個人側寫；
首長說任何有關你的事項都不用隱瞞。”
淩峰接過一看，一下子就瞪大眼睛。
密密麻麻的文字，通過他以往經曆、資料，檔案；
還有說話時的動作、神態語氣等，對他整個人進行全麵詳實的分析。
包括個性、人生想法、傾向等等一切全都分析得底掉。
基本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