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快步走到顧明遠身前,以極為嚴肅的口吻道:“還請顧大使收回剛才的‘敵對’言論!”
“你我兩國睦鄰友好,絕不是敵人!對於顧大使剛剛的錯誤言論,我代表島國提出嚴重抗議!”
顧明遠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他:“你國乾過什麼,你我雙方很清楚;
我方往後不會再跟你方打口水仗,你國最近一係列行為嚴重危害我國家安全,不要自誤!”
鬆本沉默半晌,一直觀察顧明遠的表情,古井無波的臉上除了冷意,再無其它。
轉而道:“這是顧大使的個人言論,還是貴國的決定?”
“我是華國駐島國大使,全權負責對島事務。”顧明遠眼神銳利地俯視矮胖的鬆本,擲地有聲:
“我剛剛的那番話,就是我國對你方的定性!
鑒於你方數十年如一日的破壞滲透,以及近段時間猖獗的間諜刑行徑,我國有權對你方實施報複!”
顧明遠不清楚中樞上層為何對島關係急轉直下。
特地傳來指令,讓他以最強硬態度代表國家表達對島國的不滿。
以往雖知道這個國家總搞破壞小動作,但也隻是無聲敲打,從未像如今擺在明麵上。
能讓中樞做出如此決心,必然是島國近期行為觸犯到絕對紅線。
鬆本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顧明遠這番話的嚴重程度僅次於開戰,距離撕破臉皮,隻差一層窗戶紙。
“顧大使。”他語含威脅:“難道貴國不擔心把我島國完全推到米國一邊?
正值你們兩國對峙,平白無故製造一個敵人,未免不智。”
“貴國的確強大,軍力、經濟都比肩米國。”他忽地陰笑道:
“但貴國盟友太少,米國拉攏整個西方對抗、製裁貴國,貴國也不好受,內外壓力很大才是。”
“真要把島國這個朋友徹底推進米國的懷抱?”
“鬆本外相,我要提醒你一句。”顧明遠麵無表情;“以前、現在,乃至往後,我國從沒有盟友,隻有友好國家。”
“至於把你國推到米國懷抱?”他嗤笑一聲,輕蔑道:“你國不就是米國的狗,還用得著我國推?”
“你!!!”鬆本怒極,五官幾乎擠在一起,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顧大使!!你這是對我整個島國的羞辱!!我要向聯合國表達抗
議!!問責貴國!!”
“請便,若是需要因此召開常任理事會,我方可以提出議題;
就‘島國是不是米國的狗’展開辯論,讓世界所有國家投票。”
“你!!!”鬆本怒急攻心,胖臉漲得通紅。
辯論?真要以此為議題召開常任理事會,他們島國不得把臉丟到全
世界去。
即使心裡再怎麼不承認,世界所有人幾乎默認他們國家就是米國的狗。
無可爭辯,無可反駁,事實就是如此。
被駐軍,空有自衛隊卻無軍事指揮權。
駐軍基地外的島國民眾被奸淫擄虐,彆說嚴懲凶手,更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完全沒有主權。
鬆本急促喘息,壓製怒火。
作為外相,出身傳承數百年的貴族,在島國位高權重,就算天皇和
首相都好言相待。
從未當麵遭受如此屈辱。
想要回罵,卻又心虛不敢,生怕因此被抓住借口直接開戰。
隻能憋在心裡,憋屈欲死。
外交上的爭鋒,全憑背後國力。
呼......
鬆本長舒一口氣,勉強壓製怒火,嘶啞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