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少女呼吸時起起伏伏的柔軟他都能感受到,尤其是他這視角……
他克製地閉了閉眼,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
沒人教她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麼?
原先養她的那戶人家,未免把這生性狡詐的狐狸精養得太過於單純了些。
啞聲道:“你先起來。”
竟是連那無上尊者一貫的口癖都顧不上了。
好像在她麵前,他總是沒辦法保持冷靜。
蘇稚棠沒動,她癟了癟嘴,帶著細軟的哭腔:“師尊莫不是嫌我?”
“我傷心的時候,姐姐們都是這樣抱著安慰棠棠的。”
聞鏡淵額角一抽,不知這“嫌”到底是從何而來。
他若是真嫌了她,便不會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將他身上搞得這般淩亂不堪。
全天下也就這膽大包天的小狐狸精敢這麼乾了,偏生她還不滿意!
再者,他和她的那些姐姐能一樣麼?到底是誰教養她的男女區彆觀,怎的這般不成體統?
他也直接問出來了。
蘇稚棠茫然道:“可是師尊和姐姐一樣,都是棠棠可以依賴的人啊。”
她委屈控訴:“師尊不是說,會護著棠棠嘛……”
他確實有這麼說過。
一句話便聞鏡淵的話語堵在了口。
感受著那柔軟好似又蹭了蹭,他額角暴著青筋往後撤了撤:“伶牙俐齒。”
蘇稚棠悄悄失落了一瞬,但看著他胸膛處的一片狼藉,好好的一件衣服現在已經不能看了。
想到對方似乎是有潔癖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尊,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傷心了……”
她湊上去幫他扒拉了一下,試圖整理,但好像越整理越亂,連帶著手下的心跳似乎都糟亂了幾分。
聞鏡淵隻感覺那雙軟若無骨的手在胸口處撫了又撫,動作雜亂無章,也沒帶什麼不軌的意思。
卻把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勾上來了。
他握住那作亂的狐狸爪墊,身子退開了些,和這無時無刻都在撩撥人的小狐狸精又保持了些距離。
“無事。”
施了一道淨身術,在蘇稚棠驚奇的目光中,衣服便恢複了原樣。
她似乎對這好奇不已,也不管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桎梏在了手心,一點也不抵觸:“師尊,這是什麼?我也想學。”
聞鏡淵見她情緒穩定下來了,淡淡道:“以後教你。”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折騰了這麼一會兒,都泛出魚肚白了:“休息吧。”
人的精力到底不比他這等修者,剛剛還精神抖擻的小姑娘這會兒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聞鏡淵指尖的安神咒無知無覺地施了過去融入女子的眉心。
嗓音伴隨著些許無奈:“莫要再喧囂了。”
蘇稚棠眨了眨眼,剛要把那困意抿掉,就見剛剛還在眼前的仙尊忽然間憑空消失了。
莫名帶著幾分倉促逃離的意味。
她勾了勾唇,眼尾可憐巴巴的緋意驟然變得妖媚,哪還有方才那清純無辜的模樣?
蘇稚棠覺得有意思極了。
這仙尊比她想象中的可要純善得多。
她就是喜歡這樣的……越乾淨越好,便越能調教成她喜歡的模樣。
蘇稚棠哼笑出聲,身子柔了下來埋進被窩,回想著剛剛手上觸著的硬中帶軟的手感和熾熱的體溫,滿意的不行。
怎麼辦……好想吃掉啊……
她輕輕嗅了嗅鼻子,就剛剛那一會兒,這空氣中似乎就充斥著那清冷仙尊身上的霜雪之氣。
霸道得很,無聲地欺負著原本彌漫的女兒香。
和它主人一個樣,慣會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