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聞鏡淵在後林裡等了半刻鐘都沒看到蘇稚棠的身影,便知道她果然將修煉之事忘了個徹底。
臉色沉了又沉,帶著幾分不滿的情緒在她的房門前敲了敲。
聽見裡頭的呼吸還很均勻,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才輕輕推門而入。
目光落在床上隆起的一小團山丘,聞鏡淵冷著臉過去掀開了被子,下一刻便被被子底下的光景驚得手一抖。
慌忙合上,將裡頭的春色捂了個嚴實。
他背過身去顫著嘴唇默念了好幾遍靜心咒,才將躁亂的心跳穩下。
當真是來克他的……
蘇稚棠睡夢之間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縫隙間潛入被中,帶著熟悉的霜雪之氣,又凶又霸道地在她體內遊轉,惹得她不住地發出幾聲低低的嚶嚀。
她幽幽轉醒,有些疑惑聞鏡淵是怎麼了,大早上的欲.求就這般重,不斷往她身子裡潛,惹得她好不安寧。
“師……尊?”
少女的嗓音婉轉,帶著撩人的糯意,仿佛一個小小的尾鉤一般撥弄著人的心弦。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身上的被衾順著她的動作往下滑,露出更多白嫩無瑕的肌膚。
偏生她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魅惑勾人,還伸出手牽扯著清冷仙尊的袖子,幾乎是順著本能地將身子靠了過去,軟聲問道:“師尊怎麼在棠棠的房間?”
“還這般凶……”
聞鏡淵感受到背後的溫熱貼了過來,呼吸微顫,強行壓下眼底的欲.色,沒敢回頭。
嗓音低啞:“你看看,現在幾時了?”
蘇稚棠茫然地看了看外麵的天,這才回過味來,驚呼了一聲:“居然已經這個時辰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他的手,軟聲求道:“師尊,辰時有些太早了些,弟子起不來……”
聞鏡淵皺起眉,想要拂開袖子將那不斷癡纏著的手揮去,卻想到邱洮所說的,靈狐這般黏人是喜歡的意思。
若是不順著她意怕是要鬨騰,才強行忍下要走的心思。
冷聲斥道:“旁的弟子卯時便起來了,你如此懶惰,成何體統?”
蘇稚棠不聽,哼哼唧唧地從後麵攀上聞鏡淵的肩,腦袋一埋,沒了骨頭似的將自己掛在男人的身上。
那動作實在稱不上規矩,偏她還在嬌嬌地抱怨:“可是真的好困呀……”
“師尊怎拿我同修煉了多年的師兄師姐比,要養精蓄銳才能好好修煉。”
聞鏡淵聞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又被她身上的女兒香惹得麵紅耳赤。
感受到背後柔軟至極的觸感,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那是什麼。
頭一次覺得反應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
呼吸緊了緊,喉結滾動了兩下,嗓音低啞帶著幾分訓斥:“蘇稚棠,從我身上下來。”
他也不糾結這懶狐狸賴床的壞習慣了,得先把她這胡亂黏人的習慣糾正了才是緊要的。
好像將她從元修殿帶回來後,她便變得更加粘著他了,像塊軟化的飴糖。
偏他還不排斥她的靠近,甚至還……
聞鏡淵閉了閉眼,啞聲道:“你已及笄,怎能同外男這般摟摟抱抱?”
“以後不準再與我靠這麼近,成何體統。”
蘇稚棠一下子就清醒了,眼裡滿是驚訝:“師尊第一次叫棠棠的名字誒!”
聞鏡淵眉頭微皺,重點是這個嗎?
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感覺攀在他頸間的那截白嫩藕臂似乎摟得更緊了些。
毛絨絨的腦袋靠在他的頸側輕輕蹭了下,綢緞般的軟發傾瀉而下,搔得他喉結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