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適應,劇烈的疼痛感就讓蘇稚棠軟了身子。
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了去,不受控製地撲向前麵結實的懷抱。
身上痙攣不停:“疼……好疼……”
“師尊,我好疼啊……”
嫩白的指尖無力地勾著聞鏡淵的衣襟,紅唇微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眼尾通紅,她不住地落淚,就連抽泣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無力的哼哼:“師尊……師尊……”
小姑娘哭得實在招人憐惜,細糯低泣的嗓音喚得人心都要軟了。
聞鏡淵見她實在沒有力氣獨自坐著,隻好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身上。
一手攬著她的肩,另一隻手將黏在她汗津津的臉頰和脖頸間的發絲撥弄開。
懷裡人的身軀嬌瘦,她哭得一塌糊塗,一雙朦朧渙散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滑,在鎖骨窩蓄出一小塊池塘,也浸濕了胸口處的衣裳。
此時的蘇稚棠宛如一朵被急雨拍打到褪了色的海棠花,清泠泠地顫著身子,美麗又脆弱。
就是冷情如聞鏡淵,眸子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心疼。
嗓音也柔了下來,不怎麼擅長地哄道:“乖,再忍忍。”
“剛開始清理根脈是會有些疼的。”
他慢慢將脫力的人兒攏進懷裡,大手在她的後脖頸處安撫地揉了揉:“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不輕不重的力道對現在渾身疼痛極了的蘇稚棠而言與受刑無甚區彆,更何況對狐狸來說後脖頸的位置相當敏.感。
她極力往聞鏡淵懷中埋,試圖躲避他煽風點火的觸碰:“不要……”
紅唇微張,發出一聲顫抖的哽咽:“師尊疼疼我……”
“我不要了……”
太疼了,她受不住。
並且在這劇烈疼痛之下隱約還藏著什麼彆的滋味,各種感覺夾雜在一起,實在磨人得很。
這比她上輩子吃洗髓丹時的疼痛還要難受百倍。
而且聞鏡淵的靈力太過霸道了些,幾乎是想在她的骨血筋脈之中都留下自己的痕跡,全然不顧這身子現在的狀態受不受的住。
往先那些讓她食髓知味的精.陽之氣如今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惹得她驚恐萬分,都不知道誰才是那個迫不及待想吃了對方的人。
這仙尊神威也太可怕了,怪不得沒人敢和他雙.修。
蘇稚棠連夾住雙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
偏偏她都這樣求他了,他還無動於衷。
他可知他那元神正又狠又凶地欺負著她!
真是撿來的徒弟是根草!
為了那白月光,徒弟對他而言就是可以任意磋磨的。
她又氣又委屈,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攀著聞鏡淵的肩膀,在他的頸側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死你,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的。
“嘶……”
蘇稚棠咬人的力道其實不重,不痛不癢的,和剛長出牙來的小動物磨牙的力度差不多。
隻是這感覺對聞鏡淵來說屬實有些新奇,他不記得多少年沒有被人傷到皮肉過了。
還是用這麼原始的方式……
但他沒有阻止蘇稚棠的動作,甚至還把她軟軟的身軀摟緊了些,安撫道:“難受就咬吧。”
分散點注意力,總比硬撐著好。
不知過了多久,蘇稚棠已經痛得神色恍惚了,輸入進她體內的靈力慢慢的減少。
她也因此能喘口氣。
鬆開嘴下的皮肉,慢吞吞地用他的衣襟擦了擦唇邊的水光。
而後抬起臉,用還帶著冰冷濕意的臉蛋蹭了下聞鏡淵的下巴。
委委屈屈地控訴道:“師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