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清鶴書院的長老,以及其他的師兄師姐們也……”
她的話語頓了頓,歡喜的神色淡了淡些,慢慢垂下眼:“也挺好的。”
說完,她就安靜了下來。
聞鏡淵聽著這明顯低落了的聲音,嘴角抿得直直的,眼底湧現出了幾分疼惜。
清鶴書院裡其他人待她如何,他又怎會不知道。
隻是小姑娘顯然是不想讓他擔心,隻報喜不報憂。
“不過……”
蘇稚棠的聲音小聲了些:“我還是更喜歡待在師尊身邊。”
一句話便將他心上的堅冰擊潰。
他輕歎了一聲,有種很想將她緊摟進懷的衝動。
怎會有這般招人疼的人。
誰說小狐狸難哄了,分明好哄得叫人心軟。
指腹在她白嫩的後頸處克製地摩挲著,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往後不必去了,就呆在我身邊。”
“先前讓你去清鶴書院,是師尊的錯,以後你就在化寂峰,每日由我親自來教導,可好?”
送她去清鶴書院是他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他們都是抱著目的接近她的。
偏生她單純的很,還以為他們都是真心待她呢。
傻狐兒。
蘇稚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雀躍地應了一聲,又往他身上貼了貼:“那,棠棠往後還能這般親近師尊嗎?”
她小聲嘀咕著:“師尊方才說自己錯了,是不是意味著棠棠之前做的是對的?”
這是哪來的歪理?
聞鏡淵眼裡的疼惜轉化為無奈。
但他確實不想看到她去親近一些圖謀不軌的人。
雛鳥情節便雛鳥情節吧,經過這一遭她怕是會愈發粘他。
若拒絕了,這水做的人兒淚水多半又要同決了堤一般,將這化寂峰淹了去。
權當養隻小寵兒了。
“嗯,隻不過還是要注意些,在外人麵前就不能這樣了。”
“也不能同彆人這樣,明白嗎。”
介於蘇稚棠轉背就同其他人親近起來的前科,聞鏡淵必須和她好好談談。
他輕輕扶著蘇稚棠,讓她在自己身上坐正,正色道:“棠棠不能同除了師尊以外的人這樣親近,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
“即便是同門師兄師姐都不行。”
“人心叵測,需存戒心,明白麼。”
蘇稚棠乖乖地點點頭,正經了沒一會兒又要粘著他:“知道了,師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聞鏡淵也不想將她逼緊了,否則她問起來又是沒完。
他暫時不想讓她知道那些醃臢之事。
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便好。
大不了,有些不長眼的家夥他暗中處理掉便是了。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少女的軟發,眸色漸深,隱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