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輕輕垂下眼,慢聲道:“原先那劍穗是打算送給師尊的。”
“棠棠做了好久呢。”
“誰知還未送出去,便被師尊攆去了清鶴書院。”
蘇稚棠越說,越有些傷心了。
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當時我以為師尊不要我了,做好了一輩子待在那書院的準備,所以才將劍穗送給了陸師兄。”
“以求他能多照顧一下棠棠。”
說著,便壓抑不住哭腔,低低地泣了一聲。
這件事顯然已經成了她心中的陰影,每每想起都要黯然神傷一番。
見真的把人給弄哭了,聞鏡淵有些手足無措。
他沒想到那劍穗原本是要送給他的。
不過現在回想……似乎有跡可循。
那劍穗做得精美,顯然是用心做了很久的。
況且,唯有劍修才用的上劍穗,配色又與他常穿的衣物相配。
聞鏡淵心中愧疚不已,是他的錯。
指腹在那嬌嫩的眼下蹭了蹭,卻又不小心將不斷溢出淚的眼尾刮紅了。
有些笨拙地道歉:“對不起,棠棠。”
“之前師尊做錯了決定,給你道歉。”
“師尊太古板了,覺得師徒這樣親近是不對的。”
聞鏡淵抿了下唇,才柔聲道:“但其實,隻要不與外人說道,就沒事的,對不對?”
蘇稚棠吸了吸鼻子,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像蜻蜓撲閃著翅膀。
眼尾處水色彌漫,淚珠不斷地滾落下來,可憐兮兮的,惹人憐得很。
但即便說到了傷心處,聽見男人這般柔聲地哄她,她也小幅度地點著腦袋。
軟軟道:“嗯,棠棠原諒師尊了。”
好哄得很。
聞鏡淵的心都化了,大手輕輕覆在女子的腦後,慢慢將她送進自己的懷裡:“莫哭了,莫哭了。”
蘇稚棠乖巧地埋在他身上,眸色清明。
對男人此時的反應還算滿意。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察覺到懷中人抽泣的聲音漸漸小了,聞鏡淵才放下心來。
鼻息之間全是她身上好聞的馨香,聞鏡淵低垂著眼,莫名又想起了那個夢。
小姑娘也是這樣蹭進了他的懷裡,然後……
喊著要給他生小狐狸。
喉結微動,聽著蘇稚棠尚未平複好的低泣,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了彆樣的心思。
若是……真的做了。
她也會哭得這般漂亮,又這般惹人心疼吧。
他的棠棠這樣好哄。
就是過分些,應當也……
棠棠生的好,誕下的小狐狸也定是世間最可愛,毛色最鮮亮的那個。
放在那柔軟細腰之間的大手意味不明地摩挲著,愈有要從那腰封中探進去的趨勢。
這時,就聽女子茫然道:“師尊身上藏了暖玉嗎。”
她挪了挪,卻好像與那暖玉貼的更近了。
不舒服地控訴:“硌著棠棠了。”
聞鏡淵被這樣大剌剌地壓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子緊繃,而後難以置信地睜開眼。
方才的那些想法,竟會是他想出來的?
他怎會有那樣肮臟的念頭!
不能被棠棠知道。
聞鏡淵將腦袋埋在蘇稚棠白嫩的脖頸間,嗓音乾澀:“棠棠,莫動。”
好軟,好香……
克製住想要咬上去的想法,硬著頭皮將那早就念爛了的靜心咒又念了一遍又一遍。
卻越念越燥了。
真是生來就是克他的。
蘇稚棠雖然不解,但還是很乖地坐著,安安分分地沒有亂動。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聞鏡淵終於吸夠了,才將她放開。
“好了,棠棠先自己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