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還是小瞧聞鏡淵了。
他送她的那些法器根本沒有施出來的機會,因為聞鏡淵施了道咒,她便失去了意識。
她麵無表情地坐起身。
物理攻擊前搖有些長,還是沒打過法術攻擊。
這顯得她以前的辛苦籌備很多餘誒!
她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看周圍的環境,此時她似乎處於一個比之前還要更大,更奢華的飛舟之中。
聞鏡淵所希望的單獨一個飛舟最終還是實現了。
蘇稚棠輕輕垂下眼,看著自己腳踝處原本精致小巧的鈴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道泛著金光的鎖鏈,讓她無法離開這扇門。
“棠棠醒了?”
聞鏡淵推門進來,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冰雪消融一般,滿眼的愛意與寵溺,仿佛在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
蘇稚棠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動了下腿:“明虛仙尊這是做什麼?”
鈴鐺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蘇稚棠卻覺得刺耳。
這是在無時無刻地告訴聞鏡淵她的動向。
聞鏡淵忽視她疏遠的稱呼,麵不改色地將她愛吃的點心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棠棠餓了吧,這是你最愛吃的山楂糕,師尊方才做的。”
“你不是我師尊!”
蘇稚棠一雙美眸裡滿是慍怒,毫不留情地將糕點揮開,在地上撒了一地,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這般支離破碎。
聞鏡淵輕輕垂下眼,抿著唇角,眉眼間流露出幾分失落。
他默不作聲地將地上收拾乾淨,聲音沒有半點因此而產生的怒意:“棠棠不想吃,那師尊待會兒再做給你吃,可好?”
蘇稚棠閉了閉眼,不去看他。
冷聲道:“聞鏡淵,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好聚好散,不行麼?”
聞鏡淵不喜歡她提這件事,眼眸深了又深,柔聲道:“棠棠是師尊的寶貝,師尊又怎麼舍得讓棠棠離開?”
“可我不想傷了棠棠,隻能出此下策。”
他慢慢將蘇稚棠摟入懷中,聲音卑微到了至極:“師尊求求棠棠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聞鏡淵連祈求她原諒的勇氣都沒有,隻求她不要離開。
蘇稚棠眼裡平靜無波,淡淡地看著他:“你如今也不必再裝得這樣情深義重了,你若還想將我的身體做她的容器,便拿去吧,我不會逃的。”
“如今那邪祟已死,我大仇已報,也沒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扯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說來,我還得多謝明虛仙尊出手,將那邪祟除去,一報還一報,挺公平的。”
聞鏡淵被她疏離的態度刺得難以呼吸,麵色白了一層,他快瘋了:“棠棠,不要這樣……求你……”
他受不了蘇稚棠這般冷待他,從來就受不了。
這比將他的心挖出來生生撕碎還要痛苦。
聞鏡淵跪在她的麵前,祈求道:“我曾經是有過那樣的想法,但自你從清鶴書院回來,我便意識到我對你早已不是簡單的師徒之情……”
聲音發啞,含著濃濃的悲傷:“我說心悅你,想你當我的道侶,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