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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翻龍覆雨,蘇稚棠被他抱去靈泉裡泡著,軟著嗓音哼哼:“你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招式?”
又是鏡子又是珍珠的,仿佛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聞鏡淵饜足地親著她,倒是沒瞞著:“棠棠還記得你在觀景台上看著合歡宗那幾個弟子的那次麼?”
蘇稚棠當然記得,她就是死都忘不掉……
聞鏡淵輕笑道:“我本來是想將合歡宗滅了的,誰讓他們吸引走了你的視線。”
蘇稚棠:“?”
這不對吧,動不動就滅人宗門,明虛仙尊您還記得您是修真界公認的正道典範嗎?
聞鏡淵察覺到她身子一僵,溫柔道:“棠棠不怕,師尊沒有滅了他們。”
“後來想想確實不妥,所以隻打算殺幾個男弟子即可。”
蘇稚棠沉默。
隻打算……
這難道就符合正道道義麼……
聞鏡淵眼底閃著細碎的光:“不過在我要殺他們的時候,嵐紫依……就是合歡宗宗主把我攔下了。”
“說她可以將合歡宗的功法秘籍全交給我,隻求我放過他們。”
聞鏡淵在蘇稚棠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下,低低一笑:“我覺得也未嘗不可,畢竟棠棠太小了,不提前做點什麼怕是受不住,就允了。”
“這些天和棠棠試過一部分之後,才發覺當真是術業有專攻,每次棠棠好像都很舒服呢。”
蘇稚棠這才知道,怪不得這家夥以前還隻會啃啃咬咬,後邊變得這般會。
被他這樣一下,合歡宗以後哪敢再收她?
蘇稚棠悶悶不樂。
聞鏡淵癡迷地在她肩上吻著:“棠棠在想些什麼。”
由於和聞鏡淵水乳.交融太多次了,蘇稚棠的身體與意識對他是全方麵的信任,平常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所以這次也是,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霎時間整個靈泉洞穴的溫度驟降,就連最符合人體浸泡溫度的泉水都冷了好幾度。
雙腿被分開,她猛地反應過來不對。
聞鏡淵聲音冷了下來,幽幽道:“原來棠棠一直是這般想的。”
怪不得總是看著合歡宗的方向。
蘇稚棠警覺地炸起了毛,覺得他現在這樣有點滲人,但沒慌多久她又冷靜了下來。
因為要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還得怪他自己。
蘇稚棠眯了眯眼:“棠棠會有這樣的想法,分明是師尊的錯。”
她有理有據:“我不想死,也不想給彆人當寄生的器皿,自然是要為自己尋些後路的。”
“合歡宗的宗主姐姐之前在師尊拋下棠棠去尋師伯魂魄的時候幫過我,我當然第一想法就是去她那了。”
說到這事,蘇稚棠的底氣便愈發足了。
她寬宏大量,還沒跟他細算之前的事呢,每件事單拎出來都夠他喝一壺的。
而聞鏡淵也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聲音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蘇稚棠又生氣地要說離開他。
或許相比起蘇稚棠,現在最沒安全感的其實是他。
他怕極了蘇稚棠離開他,也怕極了她不愛他。
聞鏡淵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他離不開她。
心中越來越慌,一下又一下吻著她的耳朵尖,緊張道:“都怪師尊,棠棠莫生氣。”
顫著聲音祈求:“棠棠和師尊結為道侶好不好?”
“把我永遠拴在你身邊……”
他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