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準對男性這麼沒戒備心。”
輕拍了下她的後腰,帶著幾分催促的意味:“去洗澡。”
蘇稚棠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喏喏地應了一聲。
未來的商圈大佬眼神好像有點不太好。
她就是故意的呀。
看來她在他麵前的怯懦的形象塑造得有些太好了,都這樣了還沒起疑呢。
也好。
蘇稚棠知道不能太過火了,不然容易引火燒身。
洗完澡出來又恢複了平常規規矩矩的模樣。
不過經過了昨晚,兩個人的關係好像親近了些,至少蘇稚棠跟黎驚眠對視不會想著逃開了。
黎驚眠這個人冷酷無情,見她恢複得差不多了,開始逐字逐句地改她的文章。
蘇稚棠心如死灰,嚶嚶咽咽:“早知道又要挨罵,就把我燒成笨蛋算了。”
黎驚眠冷冷啟唇,一張嘴刻薄極了:“你已經沒有退步空間了。”
“再燒一下說不定還會比現在聰明些。”
蘇稚棠氣呼呼地瞪著他:“你舔一下嘴唇會不會把自己毒死?”
黎驚眠:“毒死之前應該會先被你氣死。”
好崩潰,誰能把他毒啞。
好帥的一張臉,好毒的一張嘴。
黎驚眠看她一動不動,敲了下她麵前滿是塗改痕跡的文章:“快改。”
“哦……”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蘇稚棠眼睛放光:“是不是早餐到了?”
就聽外邊傳來一個油膩膩的聲音:“棠棠,你身體好些了嗎?我來看看你。”
“你要不還是搬到我的套間去吧,雖然你生病了,但是我不嫌棄你。”
“過日子就是這樣,要相互理解……”
蘇稚棠一股惡寒,繼續趴回桌上,滿臉怨氣:“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誰要和他過日子,她都沒胃口吃早餐了。
黎驚眠放下手中的報告,擰著眉,眼底醞釀著寒光:“他是誰?”
蘇稚棠垂著睫毛,懨懨地將程安煜糾纏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順帶把之前的狀一起告了。
黎驚眠眼底閃過一抹思緒,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卻又很快散去了。
他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有舍友的。隻是他大一時就辦了外宿,和這些人並不熟。
夏姿恬和他們倒是走得近。
撥了個電話:“上來把外麵的人處理一下。”
酒店的效率很高,沒一會門外就消停了。
黎驚眠卻依舊有些不爽。
能做出這種行徑,看來人品也不怎麼樣,回去查一下這人有沒有什麼違規違紀的行為……
目光放在蔫噠噠的蘇稚棠身上,薄唇輕輕抿著。
昨天他看到的他們一行人的入住記錄裡,其他人都是住的豪華套房,而蘇稚棠卻落單住在普通房,發燒一天了也沒人關心下她。
如果不是他恰好得知她生病了,小東西自己窩窩囊囊地在房間裡燒迷糊了也不知道。
離開了沈雨檬,周圍還真是沒有真心關心她的人了。
而這隻小慫包子,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區彆對待。
他輕輕嘖了一聲。
心裡忽然不怎麼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