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怔怔地看著他,然後低低泣了一聲,小動物似的,嗓音綿軟又可憐。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淚水順著頰邊落了下來。
小幅度地點著腦袋,臉蛋貼在他的手心裡,軟糯又依賴。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次委屈顯然是受得狠了。
伸出手,斷斷續續地嗚咽控訴著:“哥哥……嗚……”
黎驚眠心疼得呼吸都顫了下,也不管眾人的眼光如何,俯下身子將人抱進了懷裡安撫,一下一下吻著她的眉眼。
“嗯,哥哥聽著呢。”
“棠棠告訴哥哥,想要怎麼懲罰他,哥哥幫棠棠。”
乾燥溫暖的大手慢慢將她不斷溢出來的淚擦乾淨,哄她哄的熟稔:“有哥哥在,沒有人能欺負得了棠棠。”
蘇稚棠在他一聲一聲耐心的輕哄下,情緒終於穩定了些。
靠在他的懷裡,倒是沒說要怎麼懲罰,隻是把向原哲剛剛所說的話,做的事都一一細數了出來。
因為她知道,向原哲對她們做的每一個舉措都踩在了黎驚眠的底線上。
單是一杯加料的酒,黎驚眠就不會讓他好過。
果不其然,蘇稚棠每說一件,黎驚眠的眸色就深沉了一分。
到最後,視線森冷地落在被保鏢壓在地上的向原哲身上,仿佛要將他剝皮抽筋。
嚇得向原哲縮了縮脖子。
他越聽越不對,魂都快丟了,破音道:“黎驚眠你不要聽她胡說!我們根本沒來得及對她做成什麼!”
“她這是在裝可憐,她明明剛才砸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向原哲知道黎驚眠那些狠厲的手段,看著他對蘇稚棠疼惜的模樣,真的害怕他不顧兩家明麵上的體麵對他做些什麼。
瘋狂為自己辯解:“你看啊,我的頭就是被她用酒瓶子砸的,還有他們,都是她一下子撂倒的,她根本就是在裝!”
蘇稚棠聞言,癟了癟嘴,糯聲糯氣道:“我當時太害怕,所以才沒忍住還手的。”
她把自己的手伸出來給黎驚眠看,還有些生氣呢:“哥哥你看呢!”
她的皮膚生得白嫩,平常隻是用點力都會在她身上留印子,更何況剛剛還用拳頭砸了好幾個人。
此時關節雖然沒受什麼皮外傷,卻紅得嚇人。
蘇稚棠嘟嘟囔囔地告狀:“他還好意思說!他們臉好硬,我的手都打痛了。”
說到這裡,她理直氣壯道:“如果不用酒瓶子的話,我的手會更疼的。”
黎驚眠的心當然是向著她的,握住她的手,幫她輕輕吹了吹,然後慢條斯理地拿酒精濕巾給她消著毒。
“嗯,狐好人壞,棠棠是正當防衛。”
“他應該慶幸棠棠沒有受傷,不然……”
他沒有說下去,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後麵的意思,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向原哲那邊的人臉色灰敗,跪在地上不斷地說著求饒的話。
他們是真的後悔了。
寧願得罪向原哲,他們也不敢得罪這尊大佛。
黎氏現在在商圈幾乎可以隻手遮天。得罪了他,他們家裡的企業才是真的這麼多年白乾了……
黎驚眠對他們求饒的話語充耳不聞:“他們讓棠棠的手打疼了,那就讓人把他們的手廢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和,說出來的話卻狠毒得叫人打了個寒顫:“先從手指的每個關節開始,然後再到胳膊,在他們清醒的時候一根一根掰斷。”
“疼昏過去了就用水潑醒。”
“如果棠棠還想用他們砸酒瓶子玩,那就砸到滿意為止,這裡的酒瓶子很多,哥哥買單。”
“棠棠聽聽,哪種酒的瓶子砸得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