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被黎驚眠抱去浴室,坐在洗漱台上晃了晃小腳。
纖細的腳踝處鬆鬆地掛著一串沉香佛珠,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異常顯眼,神性又禁忌。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他戴在她身上的。
她有些好奇:“哥哥,這個佛珠有什麼來曆麼。”
這串佛珠她從沒見過黎驚眠離手,想來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以她的觀察,黎驚眠不像是個會禮佛的人。
黎驚眠聞言,給她擦著臉的動作一頓:“這個啊……”
眸色深沉地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濃鬱,似乎在透過她看著什麼。
蘇稚棠被盯得不自在,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糯糯道:“哥哥如果不想說,棠棠就不問了。”
黎驚眠笑了下,將手中的洗臉巾折了折,放到了一旁:“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將蘇稚棠圈禁在洗漱台和自己的懷抱之間:“就是怕棠棠害怕。”
“棠棠還要聽麼?”
蘇稚棠撇了撇嘴:“哥哥就知道嚇唬我。”
嫩藕一般的白臂環住黎驚眠的脖子:“我的膽子才不小呢,哥哥快說。”
黎驚眠對她的這句話不置可否。
養熟了膽子才大,之前看到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黎驚眠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將以前的事情娓娓道來:“哥哥從小就被爺爺接到身邊親自教導。”
“每天的行程被各種各樣的課程排滿,能見的人除了教授課程的老師以外,就是爺爺奶奶和莊園裡的傭人。”
他牽起蘇稚棠的手,在自己的臉側貼了貼,輕聲道:“哥哥小時候沒有玩伴,一直很孤獨。”
蘇稚棠聞言,心疼地皺起了眉:“爺爺不讓哥哥和彆的小朋友一起玩嗎?”
當繼承人好慘哦。
黎驚眠搖了搖頭,聲音低低的:“在爺爺眼皮子底下,任何娛樂活動都是不被允許的。”
蘇稚棠覺得他好可憐,安撫地在他的臉上親親:“沒關係,棠棠會一直陪著哥哥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黎驚眠嘴角勾起:“嗯。”
“棠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蘇稚棠點點頭。
反悔也沒用哇,分分鐘就被抓回來了。
就衝這人的男鬼性質,現在她的電子設備都裝了定位器,還不知道其他東西裡有沒有藏呢。
黎驚眠繼續道:“但是有一天,哥哥的夢裡出現了一隻全身都是傷的小狐狸。”
“好小好小,這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未成年的生物。”
他眼裡滿是懷念:“從此,哥哥每天晚上的夢境裡都有它。”
“哥哥把它照顧的很好,它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很會撒嬌粘人,叫聲糯糯的,毛很白很軟。”
說著這些的時候,黎驚眠的嘴角都含著笑,似乎是非常美好的回憶。
“小狐狸的耳朵尖和尾巴尖尖都是粉色的,額頭中間還有一個淺紅色的紋路。”
“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狐狸。”
蘇稚棠聞言,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
耳朵尖和尾巴尖都是粉紅色的,額心還有淺紅色的紋路……
這不就是她的獸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