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被晨光曬得發燙,海風卷著鹹腥味掠過眾人緊繃的臉龐。
汪婉茹扶著船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臉色比紙還蒼白﹣﹣神秘強者的能力壓製如無形枷鎖讓她連站穩都要耗儘力氣。
她深吸一口氣,踉蹌著往前半步,聲音帶著難掩的虛弱卻仍維持著幾分鎮定: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實在無力操控船隻,你能不能自己開?我們已是籠中鳥,逃不掉的,放心吧。
白發壯漢戴著青銅麵具輪廓冷硬如鑿,聞言隻是微微頷首動作間沒半分多餘的情緒。
他掐著方想脖頸的手始終沒鬆指尖力道仿佛能隨時捏碎那脆弱的骨頭,另一隻手則精準地搭上船舵單掌操控著船隻破浪前行。
方想嚇得渾身發抖,小臉憋得通紅,卻不敢哭出聲隻能求助地望著不遠處的母親方元。
方元攥緊拳頭指嵌進掌心,眼神裡滿是焦慮卻因能力被壓製什麼都做不到。
接下來的幾,像是一場沉默的囚途。
眾人被圈在甲板一角神秘強者始終保持著單掌開船、單掌控人的姿勢,青銅麵具下的目光深不可測沒人敢輕易出聲。
海花勝全程縮在維利亞身後,偶爾偷偷抬眼打量那強者又飛快低下頭,嘴裡小聲嘀咕著太嚇人了;
維利亞則一臉天真地攥著衣角時不時安慰身邊的海花勝:
彆怕,他好像沒打算傷害我們。
汪婉茹和方元則默契地輪流觀察局勢,夜裡趁強者不備汪婉茹會湊到方元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撐住,彆露怯。
方元輕輕點頭,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劃過:
等到了島上,看看有沒有機會跑。語氣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終於船隻在一座荒島岸邊停靠。船身剛觸到淺灘白發壯漢便鬆開船舵,拎著方想如同拎著一隻小雞縱身躍下船舷穩穩落在沙灘上。
不等眾人反應島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女子尖叫劃破了荒島的寂靜。
緊接著就見那壯漢快步衝進岸邊的樹林,片刻後便出來一一懷裡夾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黑發黑瞳五官立體精致正是天蛇的女兒瓦倫蒂娜。
瓦倫蒂娜奮力掙紮卻被壯漢箍得動彈不得目光掃過甲板上的方元、汪婉茹等人時,明顯愣了一下眼裡閃過幾分熟悉。
壯漢將瓦倫蒂娜粗暴地扔到船上動作沒有絲毫憐香惜玉。隨後他轉過身背對著眾人抬起右手掌心泛起幽藍光芒,一道扭曲的空間裂縫應聲撕開形成一扇黑漆漆的傳送門。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多餘的交代,邁步便踏入傳送門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那扇門在甲板上緩緩閉合最終化為虛無。
莫名其妙,這是在乾什麼?海花勝終於敢抬起頭,皺著眉吐槽道,語氣裡滿是困惑,抓了我們又抓她,然後自己走了?
維利亞輕輕歎息一聲,臉上帶著幾分釋然:不管他想乾什麼,至少我們沒受傷,這就很好了。她說著,還伸手拍了拍海花勝的肩膀。
方元立刻衝到方想身邊,一把將兒子摟進懷裡柔聲安撫:
阿想,沒事了,彆怕,媽媽在。
方想再也忍不住埋在母親懷裡小聲哭了起來嘴裡斷斷續續地喊著。
汪婉茹則靠著船舷滑坐下來,大口喘著氣,臉上的虛弱更甚剛才強撐著的鎮定終於卸了下來。
她休息了片刻目光掃過甲板,突然定格在角落裡一一那個被壯漢一同帶上來的昏迷男子。
汪婉茹瞳孔一縮,連忙推了推身邊的方元:你看那個人。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那男子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衣,眉眼間帶著幾分帥氣。是他……汪婉茹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
12生肖中的羊生肖,任陽!外號人羊!
她頓了頓,補充道:
這人可不是普通角色,極度聰明,最擅長用謊言欺騙他人。
而且……他也擁有因果律能力,隻是到底是什麼能力,從來沒對外人說過。
這話剛落海花勝的臉色地一下變得慘白,身體控製不住地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離任陽又遠了些後背都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死死盯著任陽的臉腦海裡不受控製地閃過從前的畫麵一一那時他還有六六順命的神通在一處秘境裡,任陽被桃樹妖小女孩揍得奄奄一息,維持著人羊形態癱在地上。
他不僅湊上去開了玩笑,還趁人之危踢了對方好幾腳嘲諷的話像刀子一樣甩出去:
喲,這裡怎麼有個羊頭人呐?待會我們打完怪物,就把他烤了吃!
完了完了……海花勝在心裡慌亂地念叨,心臟砰砰直跳,
就是不知道他記不記仇,但是如果他知道我現在沒了任何能力,肯定會報複我的!
可轉念一想他又悄悄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愛玩愛鬨的白發青年模樣。
而是變成了金發碧眼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身形嬌小,聲音也軟糯,任陽就算記性再好也絕對認不出自己。
這麼一想海花勝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些,但依舊不敢多看任陽一眼趕緊往維利亞身後又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這時瓦倫蒂娜終於緩過神,她踉蹌著站起身目光直直落在方元、汪婉茹身上,語氣帶著急切和不安:
方元姐姐、汪姐姐……怎麼是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戴麵具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還有......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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