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心室、主動脈……其結構之精妙,遠超凡俗生靈。
“形態構建完成,相似度百分之百。”賬房先生記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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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其形,不夠。”
薑白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那個纏繞著鬼母“本源母線”的線錠。
他捏住線頭,指尖燃起一簇微弱的地火結晶光芒,將黑線前端燒煉成一根閃著寒芒的“針”。
嗤。
他將這根“針”精準地刺入了石質心臟的主動脈切口。
隨即,他雙手如穿花蝴蝶,開始為這顆石心“縫合經絡”。
那根代表著極致“母性”與“孕育”的本源母線,被他以一種玄奧的規律,穿引在石心的內部。
一根根黑色的絲線,在純黑的岩石內部穿行,構建起一套複雜而完美的能量循環係統。
它們是血管,是神經,是法則流轉的通道。
當最後一針落下,薑白將線尾與線頭完美地打了一個結。
嗡——
石心猛地一顫,表麵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脈絡,如同活物的血管。
“經絡縫合完畢,能量回路已建立。”
“還差一口氣。”
薑白看著這件近乎完美的作品,拿起了那瓶從萬魂澤中提煉出的“蝕骨水”。
他拔開瓶塞,沒有傾倒,而是將瓶口對準石心,輕輕一吹。
一縷肉眼難辨的,蘊含著“腐蝕”與“終結”法則的灰色氣息,被他吹入了石心之中。
這縷氣息,沒有破壞石心的結構,反而像催化劑,瞬間激活了那些黑色的“經絡”。
它為這顆心臟,注入了“衰敗”與“死亡”的概念。
有生,便有死。
有創造,便有腐朽。
這才是完整的循環。
此刻,這顆心臟,已然擁有了“生”與“死”的雛形。
隻差最後一步。
賦予它跳動的“規矩”。
薑白擦了擦手,鄭重地從櫃台上,取來了那方剛剛打磨完成的泰山石鎮紙——“山河”。
他托起鎮紙,對準了石心的正中央。
“以山河為印,敕令萬物。”
“此物,為‘心’。”
“規矩:跳動。”
話音落,印章下。
轟!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卻有一股無形的脈衝,以紮紙店為中心,瞬間掃過三界六道!
這一刻,東海龍宮深處,正在品茶的龍王敖廣,手中萬年暖玉杯“啪”的一聲,碎了。
這一刻,陰曹地府森羅殿,崔判官身前的判官筆嗡嗡作響,那道被薑白震出的裂紋,竟又擴大了一絲。
這一刻,人間,玄清道長猛地抬頭望向江城方向,駭然失色:“這……這是什麼心跳?!”
紮紙店後院。
那顆純黑的石心之上,一枚古樸的“山河”印記,緩緩隱去。
咚。
一聲沉穩、有力,仿佛來自亙古洪荒的跳動聲,在院中響起。
咚……咚……咚……
它開始以一種恒定的頻率,緩緩跳動。
每一次跳動,都與天地脈搏合二為一,讓周圍的空間都隨之輕微地收縮、舒張。
成了。
薑白拿起這顆仍在沉穩跳動的石心,放在眼前端詳片刻,眉頭微皺。
“跳得有點慢,能量輸出不夠穩定,回流有百分之三的損耗。”
他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勉強能用。”
他隨手將這顆足以讓三界震動的“神胎之心”,拋給了剛剛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劉根。
“收好,彆摔了。”
劉根手忙腳亂地接住。
那顆心臟入手溫熱,每一次跳動,都讓他的靈魂跟著共振,一種難以言喻的強大感充斥全身。
他抱著這顆“心”,整個人都傻了。
巷口,李將軍帶著一隊親兵,正捧著一個紫檀木盒,恭敬地站在“鬼見愁”門柱外。
他聽到了那聲心跳。
那一瞬間,這位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鐵血將軍,竟有種想要跪地臣服的衝動。
他強行壓下這股衝動,對著店內朗聲道:“晚輩李衛國,奉命送來‘千年龍脈玉髓’,請先生笑納!”
院子裡,薑白正吩咐賬房先生。
“記一下,‘神胎’項目,核心部件‘心臟’已完成。材料:泰山岩廢料一塊,鬼母絲線一卷,蝕骨水一滴……”
“成本,嗯,算三文錢吧。”
賬房先生的算盤珠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抗議這種侮辱性的定價,但最終還是撥動了起來。
最終,它還是撥動了算珠。
“收到。另,門口有新‘耗材’上門,是否接收?”
薑白看了一眼巷口,目光落在了那個紫檀木盒上。
“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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