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嘩然。鏡頭正對著,彈幕瞬間漲起來:【硬剛假封停】【官證對照來了】【陸家不要臉?】
陸勳臉色終於冷了一個度。他抬手,身後黑衣壯漢往前擠了一步。空氣裡緊了一下。
“你想做什麼?”林安雨的針扇半開。
“彆誤會。”陸勳笑,眼裡沒笑,“隻是提醒顧總,曜陽,不是你說了算。”
話沒落完,門口又一撥人進來,胸口胸牌換成了銀行的ogo。為首者在風裡壓低聲音:“顧先生,接上級通知,你公司賬戶有資金異常,擬進行臨時凍結審查——”
“誰的‘上級’?”顧星闌問。
對方不答,隻溫聲:“配合一下。”
顧星闌沒看他,把手機連上流程牆,打開揚聲器,指腹按了下撥號。幾秒後,電話接通,另一端傳來溫吞的男聲:“顧總,我們也是不得已,上麵盯得緊——”
“我問流程。”顧星闌打斷,“凍結依據、報備文號、具體疑點,公開三點。”
電話那頭沉默。屏幕彈出提示:對方係統端口為非標準凍結通道,疑似“灰色指令”。
“你看,”顧星闌把手機朝攝像頭抬了一下,聲音淡得像在念天氣預報,“這叫暗道。”
他說完,將手機扣回口袋,指尖一劃,白金賬戶的防護層無聲展開,凍結申請在屏幕角落彈出“拒絕”兩字,隨後自動回執:拒絕理由:流程不合規。
銀行代表愣在那裡。鏡頭給了他半張臉,彈幕裡【哈哈哈】【白金層是什麼?】【原來還能這樣?】刷成了一片。
“陸總,”顧星闌轉身,眼神平靜,“你要談價,我給價。你要談地,我談地。你要用炸藥,我就把雷管拆出來曬太陽。你要端規矩,我就把你的人端到鏡頭下。下一步還想玩什麼?”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逼得陸勳不得不後仰半寸,“要不,直接動手?”
話落,他肩一鬆,腳下一沉,勁從地心翻上來,像把一整條路當成彈簧。他沒等對麵黑衣反應,已如雷霆掠入人群,肘撞、膝封、按腕、彆肘——每一下都短而乾淨,像在鋼鐵與肉之間精確落錘。
第一人手腕“哢”地一聲變形,第二人的膝蓋被點退半步跪地,第三人剛抬手,整條手臂就被反扣貼在背後,“啪”地壓在鐵柱上。短短兩息,地上多了四個喘得像壞風箱的人。
陳易撿起一把掉落的伸縮棍,搖頭:“這幫外包真不頂用。”
風往廠區裡刮,灰塵慢慢落定。所有人都看著那個站在流程牆下的人,看著他像把這片廢墟當成法庭,把一個城市最習慣的“潛規則”,一條條扯到光底下曬。
“談吧。”顧星闌看向陸勳,“你要賣還是要等法院拍賣?你要現金還是要債權衝抵?都可以。唯一不可以的,是再派人來放雷。”
陸勳眼角抽了一下。他看出一點更可怕的東西——不是錢,也不是拳,是這人背後那麵“牆”。已不是擋箭牌,而是一套可攻可守的場。
“顧總好本事。”陸勳笑,笑意冰冷,“但你把自己擺得太高,摔下來更疼。”
“那就試試。”顧星闌轉身,“走程序。”
他說“走程序”的語氣,像說“開爐”。
——
那天午後,核心會“製造透明試點”的直播點擊破了紀錄。晚上八點,新聞頻道發布一句極克製的口徑:尊重地方合規嘗試。這行字短得像刀在鞘裡輕輕一轉,卻把某些人的手從桌麵上悄悄拿開了半寸。
夜深了,舊鋼廠的燈第一次在黑夜裡同時亮起。焊花濺起,像一串串被點燃的星雨。工人陸續回廠,有人把舊帽簷壓得很低,有人搓著手,有人笑得拘謹。
“顧總,真開?”一個老工長的嗓音粗,“以前的老板欠薪、拖保、偷工減料……您可彆學他們。”
“我不學他們。”顧星闌看著一排排沉睡太久的機器,語氣平穩,“我學規則。”
他轉身,把臨時招牌蓋布掀起。金屬字映著燈光發亮——辰光智造基地。
“三周複工。”他把手搭在主控台,“我說的。”
風從破開的天窗灌進來,吹動他衣角。林安雨站在半臂外,視線落在他側臉上,眼底的擔憂被另一種光慢慢壓下去。
“你拚命的樣子,”她輕聲,“真讓人害怕。”
“那就彆怕。”他看她,“跟我一起。”
——
晚上十一點,陸勳將車窗降下半寸,遠遠看著燈火全亮的廠區。司機問:“陸總,接下來?”
“接下來?”陸勳吐出一個字,“炸。”他頓了頓,又冷笑,“炸名聲,比炸爐子更快。”
他拿起電話:“準備環保輿論戰,老招——夜間偷排、重金屬超標、工人中毒。無人機、噴灑、視頻。我要明天全城都在噴他。”
電話那頭應聲。他把手機扣回去,目光陰得像風前的鐵色雲。
“顧星闌,我看你能撐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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