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是你,救的是城。”林青崖站在氣息交界線上,掌心勁息鋪開成一張看不見的網,接走頂層的湍流。他手中又出三針,釘住對方肘、肩、胛三處發力點,逼得趙擎烈不得不換形。
“鎖場。”顧星闌吐出兩個字,係統應答。大廈供能切換,頂層回流拉滿,能量節拍與他丹田勁環完全同頻。趙擎烈心頭一沉,想撤,腳下卻像被無形之力拖住半拍。
“結束。”顧星闌突前,肩胛沉、腰胯合、拳意收至一點,“斬。”
拳與供能共振,白光炸開成一圈,趙擎烈整個人被震飛三丈,撞在護欄上,吐出一口黑紅。他抹血,目光陰鷙:“顧星闌,算你狠。”話音落,人影一竄,遁入夜色。
風聲收束,碎玻璃在地上滾了兩圈,屋子安靜到能聽見遠處的雨滴。林安雨衝上來,掌心溫潤的勁息渡入顧星闌胸口,亂脈被一寸寸撫平。他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
“戰鬥結束。能量回收完成。突破條件達成。”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平平地響。勁息如潮水回灌,鍛脈通道嗡然一震,丹田勁環擴張,境界穩步攀升——築基3層……4層。指尖掠過一道細電,他的氣場沉下來,冷,且壓得住整層樓。
林青崖看了他半晌,輕歎:“短時連破兩層……這身骨,不是凡命。”
“命,是自己算的。”顧星闌笑了一下,聲音不高。
他轉身看向窗外,江上船燈串成金線,城裡一盞盞燈像無數眼睛在看他:“曜陽,不容再被試探。”
——
同一時間,天龍城趙家主宅。廳中燈色偏冷,壁上的山水墨痕沉得像夜。主位白發老者拄杖,眉目陰沉:“顧星闌,築基4層?”
“是。林家的人也動了。”侍從低聲。
老者冷哼:“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他要玩秩序,我們就亂他根基。傳話給擎烈——不回天龍,守曜陽。我看他能撐幾日。”
旁側幕僚試探:“楚家那邊……”
“不會插手。但他若走太遠,楚家也得選邊。”老者抬眼,目光像刀,“天龍的天,輪不到外人染指。”
——
辰光大廈頂端,風把碎玻璃的腥味吹淡。陳易站在樓邊俯視街口,特彆行動組已把黑甲壓在牆邊,一一塑扣、拍照、留證,治安車的藍紅燈影把地麵塗成兩色。
“外圍清乾淨了。”陳易摘掉護目鏡,喘息平順,“十七人有案底,六人白板,全部移交。樓裡清場結束,頂層要不要立刻換窗?”
“先封,留樣。”顧星闌收回視線,“我們不是被襲擊,我們是在按流程修繕。”
他轉身回到光幕前:“係統,開啟‘曜陽中樞’二級聯動,把四個模塊同時拉高:賬流、安防、輿情、通行。”
光幕應聲變化。賬流模塊裡,“白名單通道”升至高優先,數十條商戶現金回路被係統標綠,風險通道轉灰、限流;安防模塊把夜場內的按鈕式報警與巡防間隔重新洗牌,密度從十五分鐘降到八分鐘;輿情模塊推送預案,三家地方號的“合規參照店”專題排入清晨第一波;通行模塊聯動港務和交管,夜裡三條貨運線臨時改道,從新登記的白名單倉點‘進—出—分發’,避開舊碼頭和趙係的兩處堆場。
“整合進度:47。”係統播報,“檢測到外部資本滲透:源自天龍趙氏。路徑:本地第三方倉配→娛樂管理公司二級賬套→媒體私域投放。”
“切斷媒體私域投放的底層‘節拍’,彆斷表麵。”顧星闌的指尖在空中拉出一條線,“在不觸法的前提下,把他們的投放節拍與賬流節拍錯開三十小時。讓刀落空。”
“已設定。”
“賬套呢?”
“二級賬套由新法人持股,實控指向趙係副脈,證據鏈未閉合。”
“先彆閉。”顧星闌的聲音更輕,“讓他們自以為安全。”
陳易笑出聲:“還是那句老話——拖到對方自己崩。”
“讓它自己塌。”顧星闌看著光幕,像在看一條河慢慢改道,“安雨,通知‘合規參照店’,明早再掛十家,小店要有‘看得見的燈’。青崖,把今晚的頂層殘骸留一部分,讓想看笑話的人看個夠。”
“明白。”林安雨合上醫療箱,口氣溫柔卻利落。
“針給我。”林青崖把幾枚沾血的銀針收起,“頂層我來盯到天亮。”
顧星闌低頭看了一眼手背,那裡有一處拳風擦出的細紅。不是深傷,卻正好提醒他——這座城的中樞才剛接手,外部的手已經按上門來。
“顧總,”陳易猶豫了一下,“趙家要把擎烈留在曜陽,我們這邊——要不要也留個人在他身邊?”
“不用。”顧星闌搖頭,“他要打,我就在。他要玩資本,就在賬上見。”
他掐滅煙,目光從江線收回到城心。
“從他們手裡,把城市奪回來。”他輕聲。
風從破口掠過,夜色與燈光交織,像潮湧到腳邊。光幕上的節拍一格一格跳動,像真正的心跳。
這一刻,他不隻是掌權者——他是這座城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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