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愣住：“信？信什麼？”
“信辰光有問題。”顧星闌的聲音低沉，“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繼續往裡砸。”
——
深夜，辰光大廈頂層。
顧星闌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煙灰缸裡堆了半截煙頭。
係統的數據界麵閃爍著光點。
【檢測到外部掃描：天龍趙家金融防火牆。】
【反製方案啟動？】
顧星闌心裡冷笑：“不，彆反製，讓他們以為自己贏了。”
幾秒後，係統自動構建一張“假賬圖”。
那是一個經過偽裝的賬流網絡，看起來就像辰光在洗錢。
他盯著那虛擬圖，唇角微微一勾：“趙家，你們想挖坑，我就幫你挖深一點。”
——
果不其然，第二天，財經圈的消息炸開了。
“辰光集團存在違規賬流？”
“曜陽金融局已展開調查。”
輿論一片沸騰。
陳易氣得差點摔杯子：“他們這招太陰了！”
林安雨抿著嘴，神情冷靜：“這時候，越急越輸。”
顧星闌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的陽光，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他們查得越久，越查不出東西。到時候，他們自己就慌了。”
——
到了第三天，局勢反轉。
金融局的“調查報告”被公開：
賬流合規、結構清晰、數據透明。
辰光集團發布了官方聲明：
“歡迎社會監督，全麵公開賬目。”
瞬間，全網評論逆轉。
昨天還罵的人，今天全在誇。
“辰光集團真敢開賬啊！”
“這透明度堪比國企了吧？”
“趙家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陳易笑得直拍桌子：“這下輪到他們自己被打臉了。”
顧星闌靠在沙發上，神情依舊平靜：“打臉算什麼，這才剛開始。”
——
夜裡，風從港口那邊吹來，顧星闌一個人站在陽台。整座曜陽的燈光在他腳下鋪開，像流動的數據線。
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外部資金流已被截獲。可追蹤源——天龍趙氏支線賬戶。】
顧星闌輕聲：“鎖住。”
幾秒後，係統的畫麵上，一條新的數據鏈接閃爍。
【輔助鏈接入：楚氏數據中樞。】
顧星闌微微一愣。
“楚承澤？”
果然，幾分鐘後，他的私人通訊閃爍。
一個加密通話請求跳出來。
屏幕那頭，是楚承澤。穿著白襯衫，笑容一如既往地懶散：“顧總，好久不見。”
顧星闌靠在窗邊，淡淡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缺席。”
楚承澤笑：“天龍趙家搞風搞雨，不打聲招呼也太沒禮貌了。我們楚家雖然不插手，但看著也煩。”
“你想幫我？”顧星闌挑眉。
“幫你？算不上。”楚承澤語氣不疾不徐，“隻是有些數據，不小心從趙家那邊流出來，正好掉我桌上。”
“我順手發給你。”
文件傳輸完成。顧星闌打開一看，全是趙家在境外的資金中轉鏈。他抬頭看向屏幕，眼神變冷：“這算不算他們的命門？”楚承澤笑得更溫和：“你要是想打，我不攔。但彆太早動手，天龍那邊現在亂。”“八大家族，已經開始鬆了。”
顧星闌沒答，隻是點頭：“我知道。”楚承澤盯著他幾秒，笑了笑：“你真有意思，彆人拚命想進天龍，你反倒想挖它的根。”“那地方，”顧星闌目光微冷，“遲早要改寫。”
視頻掛斷，夜色重新安靜。顧星闌手裡的煙燃到儘頭，他抬頭望著城市。腦海裡的係統自動彙總數據。【更新完成：天龍趙氏支係監控進度35。】【曜陽智能中樞整合進度：71。】
他輕聲道：“楚家幫我一次，也等於押了一次。”“天龍八家，不可能都坐得住。”
風從高樓邊掃過，卷起他外套的下擺。城市的燈火在腳下流動，他的聲音被風吹散：“既然他們想掀桌，那我就換一張桌子。”
——
幾千公裡外，天龍城趙家老宅。趙啟山看完報告，臉色鐵青：“顧星闌……他背後有楚家的人？”
趙擎烈低聲：“不確定，但那份賬流文件，肯定不是他自己查出來的。”“哼，”老者冷冷一笑，“楚家要攪局？”
他站起身，拄著拐杖，聲音冷得像金屬碰撞：“那就讓他們知道，天龍的天，不是他們能涉足的。”
——
當晚，曜陽港口的風變得更冷。
顧星闌一個人站在天台，城市光網在他眼前鋪開。
他伸手在空氣裡劃了一下，係統的全息界麵浮現。
【檢測到外部靈息波動：築基五層。】
顧星闌看著那串提示，笑了一下。
“終於舍得動真格的了。”
他掐滅煙，轉身離開。
那一刻，他的背影被城市的燈光照亮。
這座城——
已經不隻是他掌控的棋盤，
而是一頭他親手喚醒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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