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給我殺了他們!”
杜長風嘶吼著下達了命令,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興奮而變得尖銳刺耳。
隨著他一聲令下,潛伏在大廳四周陰影中的數十名黑衣死士,如同出籠的餓狼,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撲向了場地中央的顧星闌三人。他們是杜家花費巨資、用藥物和洗腦秘密培養的殺戮機器,沒有痛覺,不知恐懼。
他們的身法極其詭異,在水晶燈璀璨的光芒下竟顯得飄忽不定,每一步踏出都似乎融入了影子裡,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扭曲的殘影。這正是杜家在地下世界賴以成名的絕學——“影殺術”。
“一群隻會藏頭露尾的鼠輩,也配在光天化日之下現眼?今天讓你陳爺爺教教你們怎麼做人!”
陳峰怒目圓睜,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震得周圍的玻璃酒杯嗡嗡作響。他如今已穩固在胎藏境,一身橫練功夫早已爐火純青,體內的氣血如同奔騰的江河。
麵對蜂擁而至的死士,他不退反進,如同一輛重型坦克衝入了羊群。隻見他雙拳揮舞,大開大合,拳風剛猛無鑄,每一拳轟出都帶著虎嘯龍吟之聲,空氣都被壓縮得發出爆鳴。
“砰!砰!哢嚓!”
衝在最前麵的三名死士甚至還沒看清陳峰的動作,胸口便如遭重錘,恐怖的拳勁直接透過他們的皮肉,將胸骨震得粉碎,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還在半空中就已沒了氣息。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安雨靜靜地站在顧星闌身後半步的位置。她神色清冷,宛如一朵盛開在風暴中心的紫羅蘭,美麗而危險。
麵對從側翼和後方如同鬼魅般摸上來的死士,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纖細的玉手輕揚,指縫間銀光閃爍,仿佛在彈奏一曲死亡的樂章。
她的“太淵十三針”,是醫道聖手,亦是修羅利器。
“嗤嗤嗤——”
細微的破空聲在嘈雜的戰場中幾乎不可聞。銀針化作道道流光,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精準無比地刺入那些試圖偷襲者的死穴——眉心、咽喉、心臟。
中針者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有的瞬間癱軟如泥,神經中樞被直接切斷;有的則痛苦地倒地哀嚎,全身肌肉在毒素或勁氣的作用下瘋狂抽搐,死狀淒慘。
然而,杜家的死士仿佛無窮無儘。他們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死亡,甚至踩著同伴還在抽搐的屍體,繼續瘋狂地發動自殺式攻擊。有的死士在臨死前還試圖拉開身上的微型炸彈,想要同歸於儘。
“哼,人海戰術嗎?無聊的把戲。”
一直負手而立、未曾移動半步的顧星闌,終於發出了一聲冷哼。
他動了。
這一動,便是雷霆萬鈞。他一步跨出,仿佛縮地成寸,瞬間跨越了數米的距離,出現在了死士群最密集的地方。
他手中的雷殛劍並未出鞘,對他而言,對付這些雜魚,用劍鋒都是一種浪費。他僅以劍鞘為武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耀眼的藍紫色雷光。
“劈啪——轟!”
雷光所過之處,空氣焦灼。
“砰砰砰!”
一連串密集的悶響過後,十幾名包圍上來的死士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擊,齊齊倒飛而出。他們的胸口、四肢皆是一片焦黑,還在空中就已經被狂暴的雷勁震斷了心脈,落地時隻剩下一具具冒著黑煙的屍體。
顧星闌如入無人之境,閒庭信步間,收割著一條條生命。他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沒有一合之敵。
躲在人群後方防彈玻璃牆後的杜長風,看得心驚肉跳,冷汗早已浸透了那身昂貴的真絲襯衫。他知道這些死士擋不住顧星闌多久,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充當炮灰,拖延時間。
“冥司的大人怎麼還沒到?再不來我就要完了!”他焦急地頻頻看向二樓的貴賓包廂,那裡是冥司特使的藏身之處,也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就在顧星闌即將殺穿死士群,直逼杜長風所在的防禦圈時,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突然毫無征兆地籠罩了整個大廳。
原本金碧輝煌的大廳,燈光仿佛都被這股氣息壓製得黯淡了幾分,空氣中的溫度驟降,讓人不寒而栗。
“桀桀桀……顧星闌,不愧是能攪動天龍風雲的人物,果然有些本事。難怪上麵點名要你的腦袋。”
一個嘶啞、刺耳,仿佛兩塊生鏽鐵片摩擦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緊接著,“嗖嗖嗖”三道破空聲響起。三道黑影如同巨大的蝙蝠,從包廂飛掠而下,重重地落在杜長風身前,將堅硬的大理石地麵都踩出了蛛網般的裂紋。
這三人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看不清麵容,兜帽下隻露出一雙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睛,宛如擇人而噬的惡鬼。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陰森、腐朽,比那些死士強大了不知多少倍,赫然都是胎藏境巔峰的高手!
安雨臉色一變,認出了這三人的來曆,沉聲提醒道:“星闌,小心!他們是冥司的‘三屍鬼使’!這三人是一母同胞,心靈相通,極擅長合擊之術。而且他們常年與屍體為伍,渾身都是劇毒,非常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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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司的走狗,終於肯露麵了嗎?”顧星闌停下腳步,看著這三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眼中殺意不減反增,“正好,省得我再費功夫去找你們。今晚,就把你們連同杜家一起收拾了!”
“狂妄的小子!竟敢小覷我等!”為首的鬼使怪叫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怨毒,“今日就拿你的血肉,來喂養我們的寶貝屍蟲!”
話音未落,三人同時出手。但他們並沒有直接攻擊顧星闌,而是雙手飛快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發出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