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岩點頭,拿起一塊蠟,“微晶蠟加蜂蠟,我想試試讓蠟像的皮膚更有光澤,結果還沒來得及用,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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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失蹤那天,你給他發過微信,想聊什麼?”陸珩盯著他的眼睛,捕捉著他的微表情。
劉岩的指尖頓了頓,語氣平淡:“就是想化解當年的矛盾。
我們大學時關係很好,後來因為藝術理念吵翻,他說我的蠟像‘沒有生命’,我不服氣,這些年一直在琢磨怎麼做出‘有靈魂’的蠟像。
前段時間聽說他失蹤,我還挺擔心的,沒想到……”他歎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惋惜,又像是彆的什麼。
“你說那天在工作室加班到淩晨,有人能證明嗎?”陳默追問。
“工作室隻有我一個人有鑰匙,清潔工早上七點來打掃,看到我在收拾工具。”劉岩指了指牆角的監控,“可惜那監控三個月前就壞了,館長一直沒修,不然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陸珩走到工作室的角落,那裡堆著幾個廢棄的蠟像底座,底座邊緣沾著白色粉末——和案發現場蠟像底座的粉塵顏色相似。
“這些底座是你做的?”他蹲下身,用指尖撚起一點粉末。
“是‘沉思者’的備用底座,後來覺得尺寸不對,就廢棄了。”
劉岩解釋道,“粉末是石膏粉,做底座時用來固定模具的,館裡的底座都是這麼做的。”
離開工作室前,陸珩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一尊“人體蠟像”,姿態與案發現場的林風屍體幾乎一致,隻是畫裡的蠟像眼睛是黑色的,不像現實中那樣用了真實眼球。“這幅畫是你畫的?”
劉岩點頭:“去年畫的,當時突發奇想,覺得‘人體與蠟融合’是種很特彆的藝術形式,沒想到……會成真。”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刻意解釋。
回到警車上,陳默皺著眉:“劉岩的話滴水不漏,雖然有很多疑點,但沒有直接證據——監控壞了,備用底座的石膏粉和案發現場的粉塵成分還沒比對,他和林風的舊怨也隻是‘口頭衝突’,算不上強烈動機。”
“他的反應太冷靜了。”陸珩靠在椅背上,回想著劉岩的眼神,“提到林風的死,他沒有震驚,隻有平淡;
提到‘人體與蠟融合’的藝術理念,他的語氣裡有執念,卻刻意避開‘真實屍體’的話題——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或者……在隱藏什麼。”
這時,陸珩的手機響了,是蘇棠打來的:“陸珩,有新發現。
林風的指甲縫裡有微量的‘鈦白粉’,和蠟裡的成分一致,但更關鍵的是,還有一種‘環氧樹脂’的殘留——
這種樹脂常用於雕塑的模具製作,不是蠟像館常用的材料,凶手可能同時接觸過蠟像製作和雕塑模具。”
陸珩眼前一亮——劉岩是蠟像技師,懂蠟像製作,但他是否接觸過雕塑模具?“陳默,查劉岩最近有沒有購買過環氧樹脂,或者和雕塑模具廠有過聯係!”
“明白!”陳默立刻拿出手機,聯係老王展開調查。
警車駛離蠟像館,陸珩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裡清楚——
劉岩的嫌疑還沒洗清,但僅憑目前的線索,還不足以鎖定他。
而蘇棠提到的“環氧樹脂”,像是一條新的引線,不僅指向劉岩可能隱藏的技能,也暗示著凶手的身份,或許比“蠟像技師”更複雜。
下一個需要排查的,不僅是蠟像館的人,還有與林風有交集的雕塑圈人士——
畢竟,能同時掌握蠟像工藝和雕塑模具技術的人,在藝術圈裡並不多。
而那根燃燒殆儘的生日蠟燭,和寫著蘇棠編號的卡片,依舊像兩個謎團,藏在案件背後,等著他們一步步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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