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但語速稍快,
“確認人偶‘程標銘’、‘李慧思’內部關鍵結構部位,嵌有經過精細處理的人類骨骼成分,初步判斷為指骨及肋骨碎片。”
“骨骼表麵處理工藝特殊,無軟組織殘留,無法現場進行個體識彆。骨骼與機械結構結合方式……具有一種扭曲的‘儀式感’或‘展示欲’。”
“現在采樣。”
蘇棠冷靜地吩咐助手,語氣不容置疑。
她親自使用潔淨的骨鉗和取樣袋,從兩個人偶體內,分彆提取了數段指骨和肋骨碎片樣本。
同時,她也小心地從頭皮部位,采集了多處頭發樣本,連同毛囊一起封存。
“立刻將這些骨骼樣本送往法醫人類學實驗室,進行dna檢驗,與孩子程寒、程心的dna進行比對,確認是否來自其生物學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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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將頭發樣本也送去做dna分析,並檢查其微量元素及形態,嘗試判斷來源個體的生活習慣或健康狀況。”
“所有機械部件和矽膠材質,拍照後移交物證技術部門,進行溯源分析。”
“明白!”
助手強忍著不適,鄭重地接過樣本袋,快步送往相關實驗室。
他知道,這些冰冷的物證,此刻承載著揭開恐怖真相的關鍵重量。
完成人偶的初步“解剖”與采樣後,蘇棠走到一旁的孩子屍體解剖台。
兩個孩子體型偏瘦,皮下脂肪較薄,符合長期營養攝入不足或吸收不良的特征。
對程寒和程心的解剖,證實了他們是真的死者。
沒有明顯外傷,內臟呈現明顯的窒息性改變,符合神經毒素導致呼吸麻痹的特征。
毒理檢測需要時間,但蘇棠根據經驗初步判斷,是某種複合型生物堿毒素,作用迅速。
死亡時間,根據胃內容物消化程度和屍僵、屍斑的綜合判斷,大約在3至5天前。
這個時間點,與“父母”人偶所呈現的“狀態”形成了殘酷的對比——真正的父母,恐怕早已遇害,並被製成了人偶的“一部分”。
蘇棠脫下手套和手術服,走到一直在隔壁觀察室透過玻璃關注進度的陸珩麵前。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銳利如刀。
“基本清楚了。”
她言簡意賅,
“那對‘父母’,是頂級工藝的人偶,但不僅僅是人偶。內部嵌入了經過處理的人類骨骼,極大概率屬於真正的程標銘和李慧思。”
“我已經取樣送檢,正在與兩個孩子進行dna比對,以最終確認骨骼來源。頭發也是真人的,同樣送檢。””
她頓了頓,繼續道:
“兩個孩子,程寒和程心,死於神經毒素,死亡時間大約3到5天。他們生前……”
她回想起屍檢時發現的細微跡象,
“可能經曆過一段時間的藥物控製,而且……他們還營養不良。”
“案件性質很明確了,”
蘇棠總結道,聲音冰冷,
“這不是集體自殺,也不是簡單的意外。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他殺。凶手很可能殺害了真正的父母,用他們的一部分‘重塑’了不會反抗、永遠微笑的人偶。”
“然後,他控製了孩子,最終在某個他認為‘合適’的時間點,不知道為什麼選擇清除了這倆孩子,完成了這個他心目中扭曲的家庭靜態展示。”
焦點無比清晰地擺在了麵前:
真正的父母至少是他們的剩餘部分)在哪裡?
是誰,擁有如此精湛的工藝、冷靜到殘酷的心態,以及如此扭曲的執念,來導演了這一切?
他布置這個場景,究竟是為了什麼?
陸珩聽著,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他看向解剖台上那兩具幼小的屍體和兩個被剖開的人偶,眼神深處是翻湧的怒火與決心。
“等結果出來,同時並線調查!”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
“查所有與這家人有關聯,具備相關技能和動機的人!我要儘快知道,這個‘藝術家’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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