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隱姓埋名,進入基金會,伺機報複?”陸珩的聲音低沉,引導著她繼續說下去。
“對!”
沈梨梨用力點頭,手勢帶著一種偏執的瘋狂,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錢淩銘最虛偽!他用慈善家的外衣包裝自己,背地裡還不知道乾了多少肮臟事!我要撕下他的偽裝!讓所有人都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
她開始描述作案過程,手勢時而急促,時而緩慢,仿佛在重現當時的場景:
“晚宴那天……我知道他肯定會留下處理事情。我假裝下班,其實躲在了雜物間。等他落單……我用沾了乙醚的毛巾,從後麵捂住了他的嘴……他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然後……我給他注射了那個藥……”
她看向琥珀酰膽堿的報告,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被恨意取代,
“我知道那是什麼……我知道他會醒著,會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我必須這樣!我要讓他清楚地看著!”
“看著我是怎麼把他拖到那個他經常站在上麵誇誇其談的舞台!看著我是怎麼把他掛起來!看著我是怎麼把那張‘偽善者’貼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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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變得誇張,模仿著懸掛、貼標簽的動作,神情扭曲,沉浸在複仇的快意和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
“那些舊報紙!”
她猛地指向虛空,仿佛那麵幕布就在眼前,
“是我收集的!我花了幾年時間,從廢品站,從舊書攤,一張一張地找!找所有報道那起案子的報紙!我要讓所有人都記起來!記起他錢淩銘,記起章祁東,他們手上都不乾淨!他們不配站在光裡!”
她劇烈地喘息著,仿佛剛才那一番無聲的呐喊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癱軟在椅子上,淚水無聲滑落,隻剩下肩膀還在輕微地抽動。
審訊室裡一片死寂。
隻剩下沈梨梨壓抑的抽氣聲,和手語翻譯平穩複述完後輕微的呼吸聲。
她承認了。
動機源於十五年前的舊案,源於家破人亡的仇恨。
她詳細描述了作案過程,與現場勘查和蘇棠的屍檢結果高度吻合。
一個沉默的、看似與世無爭的保潔員,內心深處卻埋藏著一顆被仇恨滋養了十五年的毒瘤,最終以如此極端、殘酷的方式爆發了出來。
陳默看著沈梨梨,心情複雜。
同情她的遭遇,卻又無法認同她采取的手段。
蘇棠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敏銳地感覺到,沈梨梨的供述雖然合理,但某些細節,比如琥珀酰膽堿這種管製藥物的精準獲取和使用,似乎仍籠罩著一層迷霧。
陸珩沉默地看著崩潰的沈梨梨,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仿佛有風暴在凝聚。
內心os:“仇恨讓她變成了複仇的工具。但把她打磨成這般鋒利模樣的,又是誰?”)
沈梨梨的供認,似乎讓案件塵埃落定。
但真的如此嗎?
在場的三位核心偵查者,心中都劃過了同一個疑問。
這場“無聲的供認”,或許,隻是一個更宏大劇本的……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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