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的夜晚從來都不是昏暗的,霓虹燈光伴隨著嘈雜的音樂,夜市上各色人員來來往往地穿梭著。
碎星是一個夜晚比白天還要熱鬨的星球,比秦漣待的荒星繁華了不止幾倍。
特行處的大本營建立在碎星上,碎星對於秦漣來說,唯一的優點是交通比較發達,隻要坐一班星際列車,就能回家。
“一等星果然不是我待的那個垃圾星所能比的啊。”秦漣自嘲著。
再繁華的場景也不能挽留她,坐在星際列車的秦漣想要回家的心很熱切,她已經有半年沒有回過家了。
聯邦軍校所在的星球,就離家非常遠了,每次來回一趟,通勤的信用點就夠她一個月生活費的了,寒暑假她都會去兼職當雇傭兵以此掙取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
秦漣是個孤兒,她從來沒有申請過任何來自聯邦的補助,她已經擁有一群愛她的家人們了,儘管自己永遠無法擁抱他們。
荒無人煙的星球,空氣中彌漫著是垃圾的腐臭,沒有一絲綠植生長的地方,土地因為重金屬的汙染已經變成的黑色,這裡對誰來說都算不上好地方,但秦漣的腳步卻變得輕快起來了。
穿過層層疊疊的垃圾堆,在垃圾場的中央卻矗立著一棟巨大的古典彆墅。這幢彆墅的裝修風格與垃圾場的環境格格不入,秦漣知道,隻有她才能看見這幢彆墅的存在。除了她,誰也進不去。
曾經在她還小的時候,她不懂事地帶過幾個同來到這裡,結果他們就像碰到鬼打牆一般,怎麼都走不出這座垃圾場,他們也絲毫看不見這幢彆墅的存在。
那時她才明白,隻有她一個人是特殊的,儘管被同學大罵騙子,被孤立,但秦漣還是感到慶幸,幸好她擁有著一雙能看見他們的眼睛。
彆墅的鐵門在秦漣站到門前時,自動的打開了。
少女一走進去,鐵門隨即自動關閉,但周圍沒有一個人影出現。彆墅中的空氣似乎被過濾過一樣,空氣中再也沒有垃圾的腐臭,彌漫著的隻有一股綠植的清新。
秦漣率先來到彆墅的後院,看著被剪成了心臟,大腸,和肺葉形狀的灌木叢,在陰暗的光線下,眼前的場景顯得有些詭異。
空氣中突然變得陰冷潮濕。
秦漣卻笑了。
“夫人的審美還是如此前衛啊。”
秦漣的後背突然被一陣陰冷的氣息給緊貼著,哀怨的女聲在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我的小甜心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蒼白的手掌輕輕的撫過少女的頭頂,雖然秦漣並未感受到被觸摸的感覺,頭上也是陰氣陣陣,但一絲溫暖還是泛上她的心頭。
“小甜心離開這麼久,還是沒有長高呢。”
“夫人,我已經十九歲了,不會再長高了。”秦漣的語氣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無奈,她嘴角邊微笑卻一直都沒有放下。
瑪麗夫人身著一身華麗的蓬蓬裙,濃密的金發盤成了一個端莊的發髻,灰色眼眸欣喜的注視著少女,女人雪白的天鵝頸上的寶石項鏈還有點晃秦漣的眼。
好一位端莊優雅的貴族夫人。
但秦漣知道,夫人最初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夫人是被水溺死的,如雜亂水草般的頭發,皮膚是皺巴巴的,腫脹的麵部,眼球是血色的,身前死狀頗為淒慘。
人類看不見鬼怪,鬼怪死後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外貌,但秦漣家的鬼,在後麵得知秦漣可以看見他們的存在後,便通通掩蓋了自己的死狀。
在秦漣麵前,他們都使用了自己生前最滿意時的模樣。
“瑪麗,勿要離秦漣太近,她會得風寒的。”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在後院中。
秦漣看見男子的出現,臉上的喜悅更盛:“先生!”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眼神無情地掃過麵色有一絲扭曲的瑪麗夫人,哼,徒弟的心還是在自己這的。
男子名叫歐陽謹,字克之。他死的比瑪麗還要更早一些呢,曾經是一名立誌要考取功名的秀才,可是最後曆經多次落選後,含恨吊死在一棵棗樹旁邊。
秦漣見過先生的死後的掉出來的長舌頭,那時她也不高,舌頭的長度相當半個她。
這個糟老頭子,瑪麗看著秦漣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那個臭老頭身上去了,心中不忍翻了個白眼。
“先生,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和夫人擁抱一百次都不會再得風寒了,我真的不是小時候脆弱的我了。”
秦漣自信的說道,她的確有這個底氣,畢竟軍校中她的身體素質被評為“s”級,她曾經當雇傭兵時,肚子被異獸穿了一個大洞,她隻在修複艙躺了三天就康複了。
“抱她不行,抱為師可以。”男子咳了咳說道,隨後他又覺得不妥,補充道:“瑪麗是水鬼,陰氣比為師重太多了。”
“放你的屁。”瑪麗徹底放下她的淑女做派,她忍不住這個虛偽老頭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模樣。
秦漣看見夫人和先生鬥嘴的熟悉場景,連忙開口阻止場麵的惡化。
“舒絮姐姐呢?”
兩鬼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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