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卡恩瞬間無語。感情雨果當初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居然全都是真的！艾爾先生真的這麼說過！
“萊卡恩！”艾爾突然喊了他的名字。萊卡恩這才從混亂的思緒中驚醒，略帶疑惑地看向艾爾。
“你是不是覺得，雨果的這次行為，有些過於極端了？”艾爾是知道他和雨果之間那段過往劇情的，如果能幫他們解除誤會，他願意做出嘗試。
按照他知曉的時間線，真正的幕後黑手──────
反舌鳥是被哈特曼雨果的叔叔）暗中發現並利用，設下陷阱殺害了雨果的父親和其他兄弟姐妹，結果卻讓雨果背了黑鍋。而雨果自己也懶得向萊卡恩解釋，導致萊卡恩一直堅信是雨果犯下了弑親的罪行。
兩個死傲嬌，不知道現在傲嬌退環境了嗎？
隻是不知道，在這次的時間線裡，雨果是否親自動了手……
“艾爾先生，我確實認為雨果那次行動非常極端。”萊卡恩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情緒，“他欺騙並利用了同伴的信任，私自去尋仇。即便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唉。”他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難以理解與痛心。
“你說的，有一部分道理。”艾爾的聲音平靜，“但有一點，你可能並不知道——”
他頓了頓，語氣輕飄飄的：“如果……那些人，根本不是雨果殺的呢？”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萊卡恩的心上！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成近乎針尖大小，雙拳死死捏緊，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一時竟有些失態地緊盯著艾爾，下顎不受控製地輕顫起來。
“艾爾先生！您……您是說？！這怎麼可能……”萊卡恩不僅震驚於艾爾話語中透露的驚人可能性，更震驚於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細節——那個時候，艾爾先生明明還在萊姆尼安空洞裡閉關啊！
這段時間裡，除了剛才用餐以及他與市長單獨交談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從離開空洞起，我幾乎一直在他身邊啊？
難道他有千裡眼不成？
“呃呃呃——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艾爾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繼續解釋道，“先不提這個，你應該多少了解一些雨果的過去吧？”
萊卡恩聞言，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剛下意識想抬手撓後腦勺，突然回想起漢尼拔先生的禮儀教誨，立刻恢複了優雅的站姿。
“很抱歉，艾爾先生。我隻知道雨果他曾經的家族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創傷，留給他的儘是痛苦的回憶。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實在不清楚。而且雨果自己也對他的過往一直避而不談，我和老傑克也……唉。”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那你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妹妹嗎？”艾爾追問道。
萊卡恩臉上露出疑惑。艾爾看他那茫然的表情，瞬間反應過來——雨果名義上的“兄弟姐妹”可太多了。他趕緊更正補充道：
“咳咳，不是指那些偽人。我說的是雨果曾經有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妹妹，那是他真正的家人！”
“抱歉，這個我真不清楚。但……”隱隱約約地，萊卡恩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可能猜到了艾爾接下來要說什麼。
“雨果的兄弟姐妹們被他的父親當作蠱蟲來養，隻有最強大、最冷酷無情的人，才有資格繼承拉文洛克家族的一切。你可以想象，在那極端扭曲、泥濘的環境下，他身邊的‘親人’會變得多麼瘋狂。”
“而他的妹妹，僅僅因為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就被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活活折磨致死。他們甚至還將她的軟弱當作笑談，當麵嘲諷雨果。”艾爾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寒意，“萊卡恩，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原諒那群人嗎？”
萊卡恩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如果換作是老傑克或者當時的雨果被人殘忍殺害，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采取血腥的報複手段。
更何況是雨果，身處那樣極端的環境下……他不由得去想，如果自己是雨果，是否能忍得住？是否又能做得比他更好？
………
直升機降落停穩後，萊卡恩依然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艾爾先生，我還有些事情想不通，請允許我接下來就不陪同您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可以。”艾爾點了點頭，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先生請講。”
“一個女生，誰都想她，但誰也得不到她，請問她是誰？”艾爾帶著滑稽的表情說著。
“我不清楚，先生。”
“她就是你待會要想的靜靜～”艾爾帶著笑意，“行了，不開玩笑了，把雨果的聯係方式給我。”o施法、表情有些彆扭地將號碼發送過來的萊卡恩，艾爾悄悄在他身上施加了一層耀光護盾。
雖然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幾年後那個獨眼、裝著雙機械腿的萊卡恩確實有種飽經風霜的獨特帥氣，但艾爾覺得，自己還是得做個人，能幫一把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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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看著自己某個經過重重加密的通訊號碼竟然被撥通了，陷入了沉思。他坐在沙發上，盯著櫃裡那部備用手機上顯示的未知來電，有些猶豫該不該接。
這是他和萊卡恩的專屬聯絡號碼，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絕無第三人知曉。他本以為這個號碼這輩子都不會再響起了。“這才過了幾年？難道他出了什麼意外？或者發生了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迫使他不得不尋求我的幫助？！”
“切——到頭來，還不是得回來找我。”
想通之後，雨果不再猶豫，立刻按下了接聽鍵，用一種混合著輕浮與幾分挑釁的語氣開口道：“背叛主家的小狗，這是搖著尾巴回來祈求原諒了？”
雨果爽快地說出這句醞釀已久的話後，手機那邊卻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本以為會是萊卡恩在手機那頭懊悔不已，沒想到，接下來傳來的聲音卻並非萊卡恩，那音色帶著三分陌生、七分熟悉——好像昨天晚上的新聞裡就聽到過。
“………沒想到你們兩口子私下玩得這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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