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尚未完全驅散夜的涼意。
三人其實都想著往事,幾乎一夜未眠。哲推開臥室門,一股煎烤食物的香氣便撲鼻而來。他有些驚訝妹妹竟起得這麼早,還準備好了早餐。然而走下樓梯,卻發現站在廚房裡的是卡戎。
“繩匠,早上好!”
聽到哲下樓的腳步聲,卡戎轉過頭,熱情地向他打了個招呼。“我準備了早餐,希望合你的口味。”
“沒想到你……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這很不容易。”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昨晚休息得還好嗎?”哲關切地問道。
“嗯,休息得很好。抱歉,繩匠,昨天在你們麵前那樣失態……我想我現在已經調整好心情了。”
哲拿起一塊卡戎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驚訝地發現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幾分鐘後,鈴揉著朦朧的睡眼走下樓梯。看到桌上的三明治,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大口。下一秒,她眼睛一亮,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對著哥哥稱讚道:“不錯嘛哥,廚藝有進步啊!”
“這是卡戎小姐做的。對了,吃快些,她已經在停車場等我們了。”哲解釋道。
“啊?”鈴有些意外,卡戎不僅會做飯,還做得這麼美味!她立刻加快進食速度,三人很快收拾妥當,一同驅車前往斯科特哨站。
斯科特哨站
空氣中彌漫著悲傷的氣息,低泣聲不時從人群中傳來。
雖然活動尚未正式開始,但許多犧牲軍人的遺屬早已聚集在此。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受邀前來。
軍方此次舉辦的撫傷日比往年更加隆重,雖然具體緣由尚不明確,但一些敏銳的記者早已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羅蘭上校正在訓練幾列士兵,聲音洪亮:“全體防衛軍士兵都聽好了!永遠不要忘記斯科特哨站是為了什麼而建立的!不要忘記舊都陷落讓我們付出了怎樣的犧牲!”
“零號空洞隻是暫時得到控製,絕不代表日後不會再度擴張!在這個特殊的撫傷日,我們必須重拾對災難重演的警惕!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士兵們齊聲回應。
在另一邊,一隻罕見的自由邦布正帶著一隻哈士奇。它的電子眼中流露出肅穆的神情,叉著腰對哈士奇說道:“嗯呢…嗯呐?”小福…我有些想主人了。你也是吧?)
小福似乎聽懂了邦布的語言,連忙“汪汪”叫了幾聲作為回應。
“嗯呢…嗯呐!”你放心…主人隻是和其他士兵一起,去了很遠的地方。在主人回家之前,我會作為你的大哥好好照顧你!每天都帶你去散步!)
“汪汪!”
………
“媽媽,爸爸,我想你們了……”
………
“兒子……”
在這裡被紀念的,是幸存者的兄弟姐妹、愛人的配偶、父母的兒女、兒女的雙親………………
稍早時分,哨站某處帳篷內
羅蘭上校找到了一位綠發女子───如今的中校伊瑟爾德,詢問道:“伊瑟爾德中校,艾爾先生那邊有消息了嗎?”
伊瑟爾德尷尬地搖了搖頭:“上校,我已經打了三個電話,但那位大人還沒有接聽……”
“奇怪,這都快八點了,不應該啊?難道是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羅蘭疑惑地摸著下巴。
“算了,待會先讓退伍軍人代表和其他市民代表發言吧。希望艾爾先生能及時趕到。”
伊瑟爾德點頭表示會繼續嘗試聯係。待上校離開後,她不禁心想:艾爾先生……該不會還在睡覺吧?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完全正確……
光映廣場附近,某處小洋樓
艾爾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阿布不在身邊,他自己也忘了設置鬨鐘。直到窗外的陽光帶著暖意灑在他臉上,他才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下意識摸索手機,按亮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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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