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襪子塞不緊杜瑄的嘴巴,轉臉的功夫就被她吐了出來,又連著啐了幾口唾沫,眼神裡滿是倔強。
薑楓已走了出去,分彆打開了另外兩扇門瞧了瞧。一扇門裡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棍棒鐵鏈,地上還有一個大鐵箱,牆上有上下兩排鐵環,鐵環之間還有片片血跡。
另一扇門裡是貨架,上麵有各類生活物品。包括食物和被褥,以及疊放整齊的衣服。
這裡沒有林芸,那麼杜瑄帶他來這裡乾什麼?隻是為了用鐵床囚禁他?
薑楓又回到第一個房間,來到床前問道:“林芸在哪?”
杜瑄此刻倒是放鬆了不少,似乎料定薑楓不會把她怎麼樣,慢悠悠地說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嘛?把人家綁起來,一會說想那個,一會又說要這個,我是一個女孩子,你就這麼對待我?”
“杜瑄,我不想打女人。”薑楓的聲音冷得像冰,“老老實實說,彆逼我動手。”
“你都把那個假林芸打暈了,差點頭破血流,還說不想打女人?”杜瑄挑眉,“想知道林芸在哪也簡單,給我道個歉,道了歉我就告訴你。”
“你說林芸在這裡,現在這裡沒有人,你這麼愛說謊,讓我怎麼相信你?”
“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那就等著唄。”
薑楓忍無可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指尖微微用力:“想通了就眨眨眼。”
窒息感還未傳來,杜瑄的睫毛便忽閃忽閃地眨動起來,眼眶裡泛著淚光,看著楚楚可憐。
薑楓鬆開手,聲音依舊冰冷:“想通了就說。”
杜瑄咳了幾聲,帶著哭腔道:“我帶你去……你先放開我。”
“有多遠?”
“十幾分鐘。”
“既然她不在這裡,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我想讓你知道她經曆了什麼,這樣等你見到了她,你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薑楓的心猛得一沉:“她經曆了什麼?”
“她經曆的可多了。幾天前她就躺在這張床上,旁邊還有兩個看守,她死活都不說,那就隻能挨打了。杜老板那種人,見到漂亮女孩眼睛都恨不得紮進去,林芸雖然沒有我漂亮,也說得過去。她會被怎麼折磨,就不用我說了吧?”
薑楓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胸腔裡像有團火在燒,卻被他死死壓住。他一字一頓地問:“她在哪?”
杜瑄忙說道:“你彆衝動。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你見到她後失控,才提前給你打預防針。”
薑楓解開她手腳上的鐵箍,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那些金屬扣。他一把將杜瑄從床上拽起來,推著她往外走,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帶我去找你父親!”
杜瑄踉蹌了幾步,停下問道:“你找他?你想打他一頓還是想殺了他?你不是和林芸沒關係了嗎?你還想為她出氣殺人?”
“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管。”薑楓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勁,“你不是也恨他嗎?正好,我替你母親也出出氣!”
“我覺得,我還是先帶你去看看林芸吧。”
……
彆墅區附近的一個村落裡,有戶氣派的宅院,青磚高牆,朱漆大門。
院子裡,林芸正坐在竹椅上,懷裡抱著隻毛茸茸的小狗,指尖輕輕撫摸著狗毛,小狗乖巧地蜷在她懷裡,像個溫順的孩子。
院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林芸下意識抬起頭,目光茫然地望向門口。
大門被推開,杜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林芸又低下頭,繼續撫摸著小狗,像是沒看見他。
杜爺拉過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放得格外柔和:“芸芸,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林芸低著頭,語氣倔強地說道:“我要回家。”
杜爺笑道:“當然要回家。你的薑楓已經來了。現在正在彆墅裡呢。”
林芸猛然抬起了頭:“他真的來了?他……他從哪來的?”她這樣問,是想判斷這個薑楓是不是三號蒼雲人。
杜爺道:“從哪來?我沒有顧上問。不過……他現在可是通緝犯。說是他殺人搶劫,警察到處抓他呢。是我冒著風險把他藏在了彆墅裡。”
“殺人?搶劫?”林芸心說,肯定是三號蒼雲人,真薑楓不會做這種事。
她壓下心頭的竊喜,臉上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我現在就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