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薑楓躺在床上，眼睛望著臥室門，聽著外麵的動靜，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忽然門一開，杜瑄走了進來。
冒牌薑楓又坐了起來：“你要走了嗎？”
杜瑄忙擺手，臉上堆起關切的笑：“你彆動，看你傷得不輕。跟誰打架了？下手這麼狠。”
冒牌薑楓重新躺下，語氣平淡：“不認識，三個碰瓷的小混混。”
“你和林芸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分的手？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哪？”
“我和她是同事，春節時就分手了。那時在公司。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不過我要先知道你還想不想她。”
“已經分手了。不會想了。”
“你們以前在哪個公司？”
“那個公司在外地。是郭氏集團。”
杜瑄的聲音壓低了些，像在說什麼秘密：“我聽林芸說，你們一起出海，去了一座島，是不是？”
“是的。去做科研。”
“林芸說，那裡有外星人，是不是真的？”
“什麼外星人？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就愛幻想。”
“那你知道她現在懷孕了嗎？”
“懷孕了？”冒牌薑楓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不知道。她結婚了也好。”
“她沒結婚，是被人欺負了。”杜瑄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刻意營造的悲傷，“她想你了，讓我來叫你去看看她。”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冒牌薑楓的語氣硬了幾分。
“唉，真是沒良心。那我告訴你，她已經自殺了。”
“自殺了？”冒牌薑楓愣了愣，“欺負她的人呢？抓住沒有？”
杜瑄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沒呢。聽說是一個蒼雲人。你知道蒼雲人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她臨死前跟我說，就是被你欺負的，說你就是蒼雲人，讓我來替她報仇。”杜瑄猛地提高聲音，臉幾乎貼到他麵前，呼吸噴在他臉上。
“我欺負的？”冒牌薑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是懷疑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抓我。”
“我就是懷疑你！”杜瑄瞪著他，眼神裡的凶狠毫不掩飾，“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不是蒼雲人？”
“你想乾什麼？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嗎？”杜瑄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股瘋勁，“我怎麼你了？我在找害死林芸的凶手！臭男人，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
“我看你也不像壞人，肯定是林芸冤枉你了。”杜瑄的語氣突然軟下來，眼神變得媚態十足，“你看我怎麼樣？我和她比起來，誰漂亮？”
“都一樣。”冒牌薑楓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敷衍道。
“一樣嗎？”杜瑄忽然俯下身，雙手撐在他身側，幾乎趴在他身上，吐氣如蘭，“你再仔細看看，真的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