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趴在窗台上,一邊吃著炸雞腿,一邊向下看著:“郭哥,你說薑楓這小子會回來嗎?”
郭福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坐在旁邊凳子上的小嵐:“小嵐,我想來想去,覺得他提前好像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趕到之前,他就故意躲著我們,還把車偷走了。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關東也回過頭來,盯著小嵐:“對啊!那小子不應該這麼聰明。肯定有人通風報信。總不會是我和郭哥吧?”
小嵐慌忙搖頭,聲音發顫:“不是我!你們一直看著我,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知道。手機也在你們手裡,我怎麼報信?”
郭福道:“所以我才奇怪。你到底怎麼報信的?”
關東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平時怎麼稱呼他的?”
小嵐眼神躲閃:“就……就是薑哥或者薑助理。”
關東把眼睛一瞪:“嵐嵐,我看你是一點不老實!”然後看向郭福,“郭哥,這女人不老實,靠不住,乾脆彆留著了。”
小嵐嚇得忙站起來往後退:“我沒有不老實,我都是按你們說的做的。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的,這裡都有攝像頭,警察很快就能抓住你們的。”
關東冷笑:“你見過蛇吃東西嗎?囫圇吞掉,再出來就變成糞便了。如果把你也囫圇吃掉,神不知鬼不覺,有誰會知道?”
“你們是人,不是蛇,蛇也沒有那麼大。肯定會留下痕跡的!”小嵐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還在徒勞地掙紮。
“我就是蛇。是蟒蛇。”郭福說著話,身體發出一陣骨骼錯位的“哢哢”聲。
小嵐驚恐地看去,隻見郭福的身體正在扭曲、拉長,皮膚表麵浮現出青黑色的鱗片,短短幾秒內,他就恢複了之前那條巨蟒的形態。
“啊——”小嵐的驚叫聲卡在喉嚨裡,眼前一黑,“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身下很快滲出一灘淡黃色的液體。
郭福的身軀又一陣蠕動,很快恢複人形。
關東搖搖頭,一臉嫌惡:“這女人真是麻煩,還嚇尿了。”他走過去,把昏迷的小嵐拖進衛生間,放在淋浴噴頭下,打開了水閥,任由冰冷的水淋在小嵐身上。
他轉身出來,又把地上清理乾淨,然後把已經清醒,渾身濕漉漉的小嵐又給拖出來丟在地上。
小嵐縮成一團,低著頭,長發遮住了臉,身上的水珠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彙成一小片水窪。
郭福瞧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妖怪?”
小嵐忙搖頭。
郭福又說道:“我才是真正的郭總。你認為的郭總是冒牌貨,是他設計害了我,奪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孩子。把我變成了怪物。我在島上遇到了薑楓,我把他當兄弟,他卻也欺騙我,把我丟棄在海上,想讓我死。你說,我和他,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小嵐搖頭:“你們都是好人!”
“我要奪回我的一切,你肯不肯幫我?”
“我……我就是一個做飯打掃衛生的,我幫不了。”小嵐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你隻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幫我,不要說任何理由。”
“我……”小嵐糾結了半天,沒有說出來。她明白,給出什麼答案,對自己都是麻煩。
“不願意是吧?”郭福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種虛假的惋惜,“好久沒吃人了。那你就做我的晚餐吧。”
小嵐嚇得忙說道:“願意,我願意幫你。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幫?”
“聽話就行。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給薑楓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關東走過來,把小嵐拖拽到旁邊乾燥的位置,然後挨著她坐下,一手摟著她脖子,一手撥通了薑楓的電話,把電話打開了免提。
電話連續打了四五遍,都沒有人接。
關東收起電話,冷冷地看著小嵐:“怎麼樣?知道誰是壞人了吧?他不管你了。認為你是我們一夥的了。明知道今晚你要變成我的女人,他也不管你。你應該痛恨他。”
小嵐低著頭沒說話,身子還在不停抖動。
關東又說道:“你是不是很冷啊?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蓋上被子好好暖暖,這衣服都濕透了,是該換乾衣服了。我帶你去換衣服去。”他站起身,拉著小嵐就要出去。
小嵐明白關東的企圖,於是拚命掙紮,眼淚不停往下掉,她扭頭看向郭福,帶著最後的哀求:“我答應幫你們,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關東,放開她!”郭福皺了皺眉,“你想找女人,去外麵找,彆碰她!”
關東訕訕地鬆開手,辯解道:“大哥,我沒彆的意思,真的是帶她換衣服去。”
“我房間沒有衣服,東西都在行李箱裡,箱子在車上。”小嵐連忙說道,聲音帶著哭腔,“我不冷,我不換衣服!”
“好好好,不換衣服。那就吃點東西吧?”關東拿出一根火腿剝開皮,一點點往小嵐嘴裡塞。
吃完了一根火腿,關東又拉著小嵐來到窗邊,按著她的脖子:“好好盯著,看到薑楓就說一聲。”
小嵐怯懦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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