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樓下路燈亮起，卻始終不見薑楓的身影。
關東又拿出兩個豬蹄，給了郭福一個，兩人坐在床上，一邊吃一邊討論起來。
“老大，薑楓看樣子是害怕了，不敢來了。這女人留著也沒有了。”
“這才剛天黑，時間還早，再等等。薑楓當初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救林芸，他肯定會來的。”
“可這女人不是林芸，是監視薑楓的。薑楓也不傻，怎麼會為這種女人冒險？”
“他如果真的不來，明天早上帶她回去，先解決掉郭總。”
“我覺得……還是不要帶她了。薑楓肯定通知郭總了，帶她也沒用了。明早大哥你就把她當早餐吃了吧。她看到你的蛇身了，肯定會說出去的。隻能吃了她滅口。”
郭福看了一眼趴在窗台上抽泣發顫的小嵐，淡淡道：“明早再說吧。”
“明白。大哥心善，是想看她表現。一會我就開導開導她。”
小嵐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轉過身，淚水漣漣地哀求：“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發誓不會說一個字。我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他們都需要我養。我不能死。”
關東放下啃得乾乾淨淨的豬蹄骨，用紙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說：“嵐嵐，我們也不是非要殺你。你隻要聽話，我們自然不會害你。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會幫你照顧家人，每個月給他們雙倍工資，保準比你活著時過得好。這樣你死也瞑目了。”
小嵐忙說道：“我聽話。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去做。”
“聽話是嗎？”關東眼珠轉了轉，“老大累了，你過來給老大捶捶腿。”
小嵐遲疑了一下，還是挪著步子走過去，帶著哭腔對郭福說：“老大，我給您捶腿按摩。”
郭福擺了擺手，語氣平淡：“不用了。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吃飽了繼續盯著樓下。”
“謝謝老大。”小嵐感激涕零，從袋子裡拿出一袋牛肉乾，蹲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嚼著，儘量讓自己顯得安分。
“老大可憐你，你不要磨蹭時間不識好歹！”關東突然嗬斥一聲，眼神凶狠。
小嵐嚇得一哆嗦，立刻加快了咀嚼速度，嘴裡的牛肉乾哽得她直翻白眼。
關東看著她這副模樣，滿意地笑了，又問道：“薑楓這段時間都和誰接觸密切？”
小嵐搖頭：“家裡沒彆人……隻有……隻有我和他。”
“隻有你們兩個？那你們兩個關係應該很好才對。你和他上床了嗎？”
“沒有！”小嵐臉一紅，急忙否認，“他不是那種人。我白天在他家幫忙，晚上就回自己住處了。”
“那就是說，晚上他和什麼人接觸，你是完全不知道了？”
“嗯。”
“那你可真是沒什麼用了。”關東故作惋惜地歎氣，“提供不了有用的消息，薑楓又不來救你，留著你還有什麼意思？”
“我有用！我能幫你們！”小嵐急忙說道，“你們不是想除掉郭總嗎？我能幫你們把他騙出來！”
“晚了！現在你答應了？還有用嗎？郭總肯定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了。”關東故作為難地歎口氣，“我看你也可憐兮兮的。老大又心善不想殺你。留著你又不放心，你說該怎麼辦？你隻要能想出一個大家滿意的辦法，我們就放了你。”
“真的嗎？真的要放了我？”
“我們是好人。隻要你能想出好辦法，你立刻就能離開。”
“我……我可以發誓！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否則……否則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發誓有用嗎？我最不信的就是發誓！”
“那我再想想……我……我肯定能長出來的。”
“回你房間想去吧。可彆想著逃跑。被我們逮到，你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不會跑的，我肯定能想出好辦法。”
關東揮了揮手：“走吧，老大要休息了。彆打擾老大睡覺。”
小嵐轉身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間。
關東低聲對郭福說道：“老大，我懷疑薑楓就在附近。隻是在等時機。您休息吧，我盯著。”